正当林灼梅以为自己赢定的时候,徐茗雪开口了
“就凭着耳坠从杜小姐身上掉下来的,你们就认为是她偷盗的吗?”
“不然这耳坠还能长脚跑到杜小姐身上去不成?”朱雨玲回道。
她和杜瑶平日里是玩一起的,不过她向来是看不上这人的,杜瑶身份卑贱,怎么能跟她比较。
要不是她父亲还算有点用处,就凭一个青楼妓子所生的,她怎么可能会屈尊降贵地跟杜瑶相处。
“可这也不代表耳坠一定是杜瑶偷的,我相信她是不会干出这种事的。”
徐茗雪义正词严,让有些摇摆不定的小姐也选择了相信她,附和她的话:“杜小姐平日安静婉约,确实也干不出这种事。”
当徐茗雪开口的那一刻,林灼梅就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徐茗雪颇有些才学,被誉为是扬州第一才女,身上有着读书人的臭脾性。但她也不会开口帮助别人,更不会在事情还没有定数的时候,选择相信那个人。
林灼梅目光不由得看向凤遇菲,忖量着对方是如何得知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明明她和这些人才第二次见面。
看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凤遇菲就知道自己该开口了,前面不说话也是为了完成赌约,她这个举动委实是对不住杜小姐了。
“或许是因为刚刚林小姐摔倒时,耳坠掉到了杜小姐身上,杜小姐没有察觉到。”
杜瑶只换了外衫,里衣什么的,她也不敢换。
“谁又知道她是不是眼红这耳坠,故意藏起来的。”朱小姐不依不饶继续恶意揣测。
“杜小姐要是真眼红这只耳坠,她方才何必那么卖力寻找。站在旁边装装样子,别人也不知道。”
凤遇菲这话让朱雨玲脸上有些挂不住,刚刚大家在寻找耳坠的时候,她确实是站在边上装样子的,应和了两声后也不敢继续说了。
凤遇菲偷偷看向一脸苦恼的林灼梅,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了。今日这场赌约,她是有几分豪赌在里面的。
前面坐在那和林灼梅聊天时,她的眼睛就一直看着这边的情况,就发现了徐茗雪对梅花好像有些过敏,杜瑶偷偷地给她拍背,还给她送了药。
原以为这两人是一个派系的,认真一看发现这两人是两个派系的。杜瑶在朱雨玲的派系,不过朱小姐对她呼来喝去的,并不尊重她。
那时她就猜到这两人的关系,因为碍着朱雨玲,所以不好公开,只能私底下悄悄来往。
不过为了进一步确认这两人的关系,她才起身来到这群小姐中间,才发现了徐茗雪的帕子和杜瑶的帕子是一样的。
就是这样,她才敢放心地对杜瑶下手。
然后再邀请林灼梅过来时,偷偷地绊一脚,算好了身后是杜瑶,会倒在她身上,而她的耳坠在前面接触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
她借着扶起杜瑶时,将耳坠偷偷放入她的里衣。
因为她知道杜瑶是不可能会换里衣的,林灼梅的衣裳每一件都不便宜,她为人有些自卑,不敢换里衣。
其中,有存在几分运气所在。
就比如林灼梅早早意识到自己的耳坠消失了,或者杜瑶换了里衣发现了这只耳坠。
不过天意是站在她这边的,林灼梅不曾发现,杜瑶也没有更换。
这场赌约,她赢了。
不过凤遇菲没有急于让林灼梅兑现赌约,因为要是再逼着这位林小姐,怕是她就要恼了。
“顾小姐要走了?不如留下吃个便饭?”
凤遇菲准备离别时,正巧碰上了林夫人。
她正想找个理由回绝时,门外的马车声响起,了然一笑,指着门外的马车:“真是对不住,我夫君来接我了。”
“哪里哪里,顾小姐真是好福气,夫君日日都来接你。”林夫人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其实颇有些看不上的,男子应当在外打拼,日日接送妻子当真是闲得慌。
凤遇菲哪里不懂得林夫人话语暗藏的意思,不过她也没想过争辩,毕竟陛下的角色设定就是入赘的。
随后从腰间解下香囊递给林夫人:“昨日见夫人有些咳嗽,这香囊里放了些草药,对止咳极有效果。”
林夫人愣了一下,前晚一直在想着这位顾小姐是什么人,吹了些寒风,昨天确实有些咳嗽。没想到这位顾小姐不仅注意到了,还准备了止咳的香囊,心里也有些暖意。
多好的姑娘啊,可惜成亲了。她家老二还没娶亲,不然她都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