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饭后两刻钟,毒剑买来了紫苏叶。蓁蓁自去泡了茶,边喝边想洛邑郑忽之事。
周平王薨后,各国国君集结洛邑祭奠,其中自然少不了陈桓公。平王在时,陈国勤王,深得平王信赖。不仅陈国,蔡国、虢国等,都是平王心腹国家,王子狐自是知晓内情,若他到了,暗中联合诸侯致郑忽于死地,而自己若公然站在郑忽一方,那岂不是与自己父君为敌了?
这可怎么办好?她急得团团转。一盏茶后,她的情绪稳定下来,若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化解这场危机,唯有另想办法。
而这个办法么——她喝了两盏茶,身上微微出汗,想起白日之事,灵感突至,既然人人都喜欢矿脉图,甚至不惜诬赖深宫内长大完全不知情的她,派出令人闻风丧胆的七剑客追杀,自己又何不从这儿下手?想到此,她弯起食指,“哒哒”敲着黄梨木桌面,喜滋滋自言自语道:“如此甚好!”
她唤来毒剑,附耳低语片刻,毒剑的红脸膛更红了,迷茫目光渐渐被惊喜的亮光取代。
“是,属下这就去办。”他粗糙的双手抚过腰侧的佩剑,抱一抱拳,退出了蓁蓁的客房。
近人定时分,客房内烛火摇曳,此时的蓁蓁,正用毛笔沾着茶水在桌上画桃花,画了满满一桌,又用抹布擦了继续画。
她的目光不时瞟向窗外,耳朵也在极力搜索着外边的一切动静。
杂沓的马蹄声渐近,停在了客栈门外。
有熟悉的声音响起:“掌柜的,可有客官定下五间空房?那位客官何在?”
“客官可是墨贵人?”
“正是。”
“贵人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