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斜倚在榻上的曹夕姑慢条斯理道:“瞧她们的神情,都是死士。”
缓过神来的蔡谋挺起胸脯,一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模样:“幸而有惊无险!”
有人如梦初醒“呀”了一声,蓁蓁抬首,正与齐无知的目光相遇,他恨恨地盯着蓁蓁,童子脸上挂着愤愤不平,厉声质问道:“杵臼,你把舞女送我,是不是想置我于死地?”
蓁蓁长叹一口气,蓝眸半眯盯着他,直盯得他浑身发毛,方开口道:“无知,我们之间有血海深仇么?值得我如此费尽心思害你?”
齐无知冷哼道:“可那些舞女是你……”
有人插言道:“是别人送给我的。”
蓁蓁和齐无知循声而望,只见郑忽正望着他们,一脸坦诚的表情。
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齐无知鼻孔朝天道:“忽兄,杵臼将此转送于我,难道不是故意害我?”
郑忽面对他荒谬至极的理论,不屑作答,直接装未听见,右手支头,作沉思状。
面对齐无知,蓁蓁无语至极,感到与他交谈简直是对牛弹琴:“你……那些舞女真要奔你而去,你早没命了。这次若非我无意瞥见她们的匕首,后果不堪设想。”
当时的情况完全是意外,且大家都是放松状态,郑忽不知是谁出手相救,此时听闻此语,他蓦然起身,向蓁蓁拱手道:“多谢杵臼!”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今日你以舞女做奖,却不想救了自己,这应是天意。”蓁蓁谦虚至极,丝毫不想居功,抬首,见天色已是深夜,便道,“想必今日围猎,大家都累了,不如散了,早些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