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看不清，林灼清只能胡乱在地上摸着，软肉被锋利的石块划破，汩汩鲜血与雨水融为一体。

林灼清现在的模样，倒是对应上了阮允儿所说的“一条狗”。

一条落水的狗

“你！”

身着一身黑衣，手上拿着一束新鲜的菊花的妇人气愤地用手指着林灼清，但见了林灼清这副凄惨的样子却说不出什么重话。

“你给我走！我儿子不想看见你！”

“不，我不走，我要陪着他。”

林灼清停下动作，重重跪在穆寒笙的母亲面前，低下头坚定地说道。

“你害死了我的儿子！为什么还不想让她安息！”

“不是我！”

穆寒笙的母亲举着伞挡在穆寒笙的墓碑面前，阻止林灼清再进一步。

她朝着林灼清嘶吼着质问，仿佛不理解杀人凶手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儿子面前，尤其是这个杀人凶手还是她儿子喜欢的人。

“你不是？你不是，呵、呵……”

穆寒笙的母亲似乎被气笑了一样，她当初就不该同意让穆寒笙去找这女人，不然也不会在去的路上失去了生命，永远地离开她。

“你不是为什么要认罪？”

“我……”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三年前同意让寒笙去找你，说来也可笑，当年我劝他赶紧找女朋友，他告诉我有一个喜欢了四年多的人，叫林灼清，很漂亮。”

“我问他为什么不告白，你猜她说了什么？”

“他说：可能是我不够好吧，她不想见我。”

“我还期待着寒笙把这个漂亮的女朋友带回来给我瞧瞧，就撺掇他去重新告白。”

“没想到……这一去……就……就……回不来了！”

痛苦的哀嚎声环绕在林灼清的耳边，林灼清感觉胸口像刀绞一样，手不停地发抖，心脏被锉刀一片片地切开。

“你知道吗？寒笙的手机最后停留在你的通讯录界面，他下一秒就要打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