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把心一横,
“字据是你们伪装的,报官就报官,谁怕你们,你们简直欺人太甚!赶紧从萧家滚出去,我同你见官就是了!”
她坦言地看着陈里正,郑重地说道:
“我与萧澈并未完婚!只是请陈里正,您做个见证!既无婚书又未下聘,连拜堂都没有,我有什么资格卖萧澈的房子!我可以与李发母子去见官,但是这房子必须还给萧家!”
原本乡亲们议论纷纷,此时大家都安静了!
王嫂子怜惜地看着林菀,真是个痴情的好姑娘!
乡亲中有人小声嘀咕,
“真是……,谁家娶了这媳妇,真是有福气!”
“有情有义!”
看着林菀义正言辞的模样,大娃狡黠地瞧了林菀一眼,他憋住笑,沉脸正色道:
“陈爷爷,李发这等游手好闲之人都知道私卖赏赐之物是有罪的,我娘怎么会不知道?再说,那李发母子就给我们五文钱,这也不是买房子的价钱!如果是五十两,她可以扔下我们逃之夭夭,可是五文?她图什么呢?于理不合!”
他小大人的模样,让陈里正和乡亲们都颇为赞赏。
陈里正捋着胡须,微笑地看着大娃,
“虎父无犬子,大娃,说得有道理!你小小年纪就口齿伶俐,叙事有理有据自是难得!”
他摇头看着林菀,叹口气,
“林氏有大娃在身边,想来也不会办这种糊涂事!”
“陈里正,这婆娘……胡说,我们给了他五十两,不是五文!”
陈里正抖着字据,
“字据里写明五文买得,怎么又是五十两?颠三倒四,不知所云!”
李发还要再说什么,陈里正不屑地撇着他们母子二人,
“你们本是流民,看在你继父老李是我村人,又上过战场,他受伤需要照顾,我才勉强留下你们母子。你继父去世多年,你们母子游手好闲,经常慅扰乡里,我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陈里正威仪地看着大家,
“可是,你们居然伙同外人,欺诈参军眷属,掠夺军眷家财,勾结人牙子,强掠孩童,我们村是不能再留你们母子了!天黑之前,如不离开,我便把你们送交官府!”
“里正,我们冤枉!你别听信这贱人……”
李发彻底慌了神,他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外面世道不好,离开这儿……他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容身之处!
这个村子,因为参军的人比较多,赋税相比隔壁几个村要轻很多!
再加上,陈里正向来以公正廉洁自居,他奉行邻里之间互帮互助,赋税都是均摊,因此他既不用参军也不用承担沉重的税负。
“陈里正,你不公正,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老天爷……你开开眼……”
李婆子听说将被赶走,她瘫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想她伺候那个老残疾那么多年,就是为了有个安乐窝,她如今年老色衰,这个如何是好?
她咧嘴大哭,哭天抢地,
“郎君,你为保村子,失去双腿,你刚死了没多久,他们就把我们母子……”
“李婆子,你要是再敢提老李叔,我就把你们打出去!要不是,你们母子,他还能多活几年!”
村民们真是厌烦李婆子母子已久,尤其想到她臭名昭著的人牙子姊妹,更是后怕,
“就是,你们这对败家货,还敢赖在这里!村子的风气都被你们搞坏了!”
大家义愤填膺,
“快滚!快滚!有你们觉都睡不踏实,人牙子,呸!”
“里正,报官吧!这种人留着都是祸害!”
“是啊!陈里正,不能再心软了!省得他们再祸害人!”
你一句我一句,恨不得要把李发母子吃了!
母子俩再没有以前的嚣张,看再讨不到好处,也怕自己的罪行,再被村民发现更多,想着还是收拾行李,早走为妙!
他们怨恨地瞪着林菀,畏畏缩缩的含恨离开!
“妹子,别怕他们!他们以后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王嫂子拍着林菀的手,安慰着她。
林菀讪讪地笑了笑,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侧眼看着大娃。
他正与有荣焉地站在陈里正身边,接受着来自乡亲们四面八方的奉承,
“这孩子,真聪明!真俊俏!”
“要么说,虎父无犬子,真是……,长得可真像萧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