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宏达被夜少荀带到御书房内。
御书房内,空无一人,唯有一地的鲜血。
夜少荀大惊失色,连忙拉着魏宏达。
“魏相,今日之事,你一定要帮我!父皇竟是不见了,他明明……”
明明父皇躺在血泊中,怎么会突然消失。
他环顾四周,发现玉石上的血迹还在不停地流淌。
显然父皇刚刚离开不久。
父皇伤势很重,根本走不了多远。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安抚朝臣,打消夜少衍的疑虑。
魏宏达是个聪明人,看到地上的血迹,立刻就明白了。
还没来得及说话,夜少衍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魏相,你我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今日你若不助我一臂之力,你也难辞其咎,助我,你还能活命!”
魏宏达心口跳得厉害,压低声音道。
“二皇子,您这是要下官用全家的命来保护您!”
夜少荀威胁道。
“当年你求我救女儿的时候,我就信守承诺,现在你女儿还活着!”
他告诉魏宏达,他和魏宏达早就勾结在一起,想要置身事外都不可能。
魏宏达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道:“下官一定会保护好二殿下的安全!”
夜少荀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快,两人就商量出了一个办法。
不多时,御书房内,魏宏达开始哭泣。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御书房外的文武百官听闻此话,皆是泪流满面,不敢相信夜天瑞竟然会莫名其妙地不行了。
没过多久,魏宏达就泪流满面地走了出来。
“本官见过陛下,陛下的情况不容乐观,这会陛下已经歇息了,诸位大人都请回吧!”
“魏相,父皇到底是怎么回事?”夜少衍看着入戏的魏宏达,不由问道。
魏宏达虽然已经想好了说辞,但被夜少衍这么一看,还是有点心虚。
“陛下,气急攻心,一直在咯血,怕是……”
他一副忧心忡忡、惶恐不安的样子,不停地吐血,怎么可能还活着!
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虽然魏宏达没有明说,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百官大惊失色。
夜少衍看着魏宏达演戏,也不拆穿,转头看向旁边的几个人。
“去请孙大夫!”
“是。”
有人应了一声。
夜少荀见夜少衍上钩,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夜少衍自然知道夜少荀在打什么主意,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夜少荀偷偷地看了一眼夜少衍,见他面无表情,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还以为夜少衍是个聪明人,却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也罢,今日让他身败名裂。
夜少荀对着夜少衍道:“皇兄,孙大夫为父皇诊治,我相信,父皇必然可以转危为安。”
“父皇的性命就交给您了!”
夜少衍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既然父皇不愿见本王,那有劳二皇弟多多费心。”
夜少荀重重的点了点头。
夜少衍懒得跟他虚与委蛇,此时此刻,他只想把魏清莞找出来,安然无恙地带她出这龙潭虎穴。
他没有揭穿夜少荀的阴谋,只是为了给自己争取时间而已。
夜少荀并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只当他是个傻子。
夜少衍负手而立,看向夜少荀的目光,带着几分哀伤。
“父皇对你寄予厚望,而我如今又是病入膏肓,这大齐的重担,就只能落在你的身上了。”
夜少衍一边说,一边捂住胸口,不停地咳嗽。
“皇兄!”夜少荀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关切地道:“你可要保重身体,齐国江山,还要靠你呢。”
“咳咳!”夜少衍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既然如此,你就在这里守着吧,我去偏殿休息。”
夜少衍在一名侍卫的搀扶下走向偏殿,宽大的袍子并不合身,明显是因为生病,这些日子消瘦了不少,连一件合身的衣服都没来得及做。
夜少荀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等夜少衍去了一处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