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酒原以为他会回到系统空间,就算说不了什么,最后也要和系统来一个告别。
但什么都没有,自飞船爆炸之后,陈酒陷入一片漆黑,他能感觉到自己陷入沉睡,他想醒来,但身体完全不由他控制,他甚至连动一动这种再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做出来。大脑逐渐昏沉,但他还有好多疑问……系统呢……陈酒睡着了。不知道多久之后,陈酒醒来了。微风吹过,手指上浅浅的暖意,陈酒费力地睁开双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发了一会呆。……这是哪里?新的世界?陈酒动了动胳膊,身体僵硬,他的身上到处都是管子,陈酒试着开口:“有人吗。”声音沙哑极了,陈酒差点被自己吓一跳。他滚动着眼珠四处看,慢慢发觉这里好像是个病房,周围放着一些他看不懂的仪器,这是一间双人房间,陈酒吃力地侧过头,看到他病友的长相——缓缓睁大了眼睛。“……莫哥。”陈酒喃喃道。陈酒只有一个家人,那是和他从小相依为命的哥哥,虽然他们曾经分离过几年,但命运仍然让他们重聚。陈酒仍记得,他们重新相遇的时刻,陈酒那时候还是某帮派的小弟,他和四五个人打架,打得鼻青脸肿,完全没有胜算,快被打死的时候,江莫来了。江莫是去奶茶店做兼职的,途中路过小巷,发现有人被群殴,看上去很惨,不知道为什么,他上去帮忙了。江莫并不是乐于助人的人,但他却从那单薄少年的身影里恍然间看到了小九的影子。江莫把那几个人打跑了,才去看那满脸鼻血的少年,他淡淡道:“你没事吧?”“谢了。”陈酒感觉有点丢脸,他胡乱抹了几把脸,抹了一手的血,感觉有点眩晕。江莫一身t恤洗得发白,见状,皱着眉从书包里翻出一包皱皱巴巴的纸巾,递给陈酒。之后就要离开。这时陈酒的“老大”来了,他骂骂咧咧,看到陈酒怒道:“陈酒,那几个人都打不过?简直是丢我的脸!”江莫听到这个名字,觉得实在太过巧合,他忽地看向陈酒,试图从那张血污的轮廓中看出几分熟悉的模样,渐渐的,他不可置信地道:“……小九?”陈酒:“?”陈酒在孤儿院时,名字叫小九,后来他被人领养,改名为陈酒。而江莫没有被领走,是他不愿意离开,最后成年那天他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叫江莫。江莫就这么和陈酒重新在一起了,他们一起去打工赚钱,最苦的日子里,他们分吃一桶泡面。直到陈酒演戏逐渐出名,他们有钱了,陈酒拼命赚钱,几个月都见不到江莫。再看到江莫,恍若隔世。陈酒眼眶不自觉地发热,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男人,江莫已经从少年的稚嫩蜕变成了现在的成熟模样,轮廓冷冽又不近人情,只有陈酒不怕他。“莫哥?”陈酒轻轻地喊他()?(),因为太久没说话()?(),
他的嗓子出声时有一种被沙子滚过的粗粝的痛感()?(),
但陈酒不在乎。
陈酒眼前逐渐模糊9()?9.の.の9()?(),他说:“莫哥,我回来了。”
门被推开,有人走进来,手里还拿着电话:“小雨,今天我应该回不去了,小酒的脑部开发值已经满了,这几天可能会醒,我……”话音未落,齐思与陈酒对视,怔怔地一时间没有拿住手里电话,直接掉下来了。“你醒了?!”齐思大喊。陈酒眨眨眼,认出这个人是江莫大学的室友:“嗯,你好……”齐思飞扑过来,险些撞到陈酒身上,他左右看看陈酒,疯狂按铃:“你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能动吗?这是几?”陈酒:“都挺好,手指能动,其他地方有点僵硬,嗯……七。”他扭了扭脖子,齐思将他的床位抬起来话长……你先让医生给你检查,之后我再告诉你。”医生蜂拥而至,给陈酒测量各种指标,期间陈酒了解到了大概的信息。他昏迷之后,虽然被及时抢救,但却成为了植物人,再也醒不过可以活跃脑电波的脑内游戏,这款游戏并未经过测试,所以江莫的行为是带着一定危险性的。陈酒想起自己经历过的那些世界……那些人,都是江莫?他有点不敢相信,齐思肯定道:“因为不确定一个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