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泛之交,虽贵为意国御用术士,享受王爷待遇,但府中却只有一名小厮伺候。700txt.com李简儿时生过一场大病,濒临死亡边缘,群医束手无策,张之函精通医理,但他正在闭关,任谁求都不见,当时只有岁的古逸以太子之尊苦苦哀求,却被张之函叫入密室教训了一通。还是自小抚育他的乳母请到了张之函。为这事,他问及母亲为何张大人喜乳母而不喜太子。母亲告诉他,张大人一向不喜别人以权势压人。那时懵懵懂懂,待长大成人后,才逐渐了解。因此他比常人更亲张之函。也因此他对张之函交待的事情更为上心。
可是,手里的锦帛不亚于太上皇的圣旨,若交给当今皇帝,只怕又是一场不小的风暴。古逸一向不喜被人所迫,单单从立妃之事就可看出端倪,自从古逸即位,有多少官宦人家不择手段贿赂宫中权贵,以期女儿执掌后宫,将来飞黄腾达。但古逸从不偏袒任何一方,使得后宫嫔妃无论出身贵贱雨露均沾。只除却张之函执意推荐的叫妺妃的女子。想到妺妃,李简开始头疼。
“送锦帛给皇帝,等于抗旨,皇帝刚刚下旨,提妺妃者,杀无赦”
“不送,等于抗太上皇的旨,追究下来也是抗旨,杀无赦。”权衡之下,李简决定暂时压下。看看这事情是否有还转的余地。朝廷虽规定大臣不得随意觐见皇帝嫔妃,但李简还是决定找时间去会会。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张之函如此极力推荐。
妺妃一头扎进书堆里读书,丫头每日准备送饭。妺妃一直很好奇是谁这么照顾这个冷宫中的女子,但丫头也说不出所以然来。算了,即来之则安之。读了些书,妺妃对意国大致有了了解,这个国家面积与中国相当,语言、生活习惯与古时的汉朝颇为相似。看似与中国渊源颇深。同样这里的女子社会地位不高,更为邪门的是,这里的休妻法律居然也和古中国一样,妺妃都可以倒背如流了。所谓七出,又为“七去”
“妇有‘七去’:不顺父母(此指公婆),去;无子,去;淫,去;妒,去;有恶疾,去;多言,去;窃盗,去。”。最让妺妃头疼的是,她没有合法独立生存的可能,因为这里的礼数也是内外有别,主持、参与政事军事是男性贵族官僚的特权,妇女不许涉猎,违反了就是“牝鸡司晨,惟家之索”(母鸡打鸣,是家国的不祥之兆。)
原本妺妃还想,若不去进行这个自杀性任务,至少自己可以顺手借点银子,游山玩水去。就算借不到银子(冷宫没有值钱的东西),自己可以在外面独立生存。以她所掌握世纪的先进科学知识,怎么样都饿不死吧?现在看来情况不容乐观。如果她去和人家讨论什么经济、军事什么的,估计立马被凌迟处死。苦思冥想之后,她决定先在皇宫晃晃,说不定能遇到什么皇亲贵胄,被她的美貌倾倒。(想到这里,妺妃自己先笑了。她的容貌和世纪的一样,虽谈得上秀色可餐,但决非倾国倾城之貌。)
妺妃转了一圈才明白,自己压根就住在皇宫的外面!莫说见皇帝,连个太监都见不着!
“过分!太过分了!整个儿一昏君!”妺妃不停的腹诽着当今的皇帝。
回到冷宫,她窝在床上哭了个天昏地暗。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她绝望透顶。莫说在这个古时代,就算是在世纪,以她良好的家世,要见到国家最高领导人也不是即刻要见就能见,更何况现在无依无靠的她。原本以为好歹是个妃子,住在皇宫里只要施点手段,终归能够见到。可现在,妺妃就这样哭着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妺妃心情好了许多,遂窝在书房里继续读书,她希望能够再看到一些荻浩的留言。丫头通常送完饭就离去,所以冷宫里格外安静。正看的入神,被突兀的敲门声打断。妺妃打开门,见门外站着一位比她年纪稍大几岁的男子,那男子初见妺妃,明显愣了一下。妺妃习惯性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着装并无异样,遂出声问:“你找谁?”
妺妃的落落大方反倒让李简意外,李简想好的一堆说辞全卡在喉咙里。妺妃在世纪养成的职业习惯使她迅速的判断出李简的身份非同一般。见李简杵在那里,她浅笑了一下说:“若公子不嫌弃,可否进来说话?”李简反应过来,行了一个大礼:“臣李简叩见娘娘”。说完之后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原本是私访啊,可是妺妃身上的一股若有若无的贵气压的他说出了实话。他就坐在客厅里,如坐针毡,妺妃不明他的来意,也不敢随意张口。李简虽胆大,但自小的教育也是男女有别。两个人就那么干坐着,气氛尴尬至极。李简此次私访为避人耳目,所以不曾带下人,妺妃不受宠,也无下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