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药给病人用着,结果出院的时候抵赖了,你说遇到这种事能怎么办?”
斩月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能借的都借过了,还有十几万的医药费,要她上哪里凑去?
她抱着头趴在桌子上,刘主任沉默片刻,敲敲她面前的桌面,斩月抬起头来,他说:“走,我带你去见个人。”
斩月本能的跳起来,刘主任是不是带她去见院长或是什么能主事的人?反正只要能让医院不要断妈妈的药就行。
……
他们上了一层,斩月跟在刘主任身后,长长的走廊上穿梭而过医护人员,见到刘主任都会寒暄一声,斩月左顾右盼,心里猜测着所见的人。
没想到刘主任在一间病房外停住了脚步,斩月愣着,刘主任用下巴示意她往病房里看。
这是间vip病房,奢华大气,房中极静,床上睡着一位古稀老人,围绕病床一周的全是各种医用仪器。
看护和家人在病房中陪伴。
斩月不解的找刘主任要答案,刘主任却不甚在意,视线从床上那老人身上回到斩月脸上:“76岁,尿毒症,家里在找合适的肾源,他们不接受黑市送来的肾,得亲自见过肾源的主人,做全身检查,没任何问题才愿意用,老人天天血透,倒不伤钱,他家有钱,但人身体受罪啊。”
斩月看着那躺在床上的老人,忽然就看向刘主任,说:“你什么意思?让我卖肾?”
刘主任走了,边走边说:“我也就说给你听听,不过人被逼到绝境,也没办法不妥协,是吧?”他看了斩月一眼:“你可以试试嘛,反正还要配型,也不是你愿意就可以的。”
斩月落后于刘主任,没几步自己停了下来,扶着那墙边的椅子先坐下来休息休息,她头晕。
……
两天后,斩月再次来到了住院部第十层,这一次,是她一个人。
她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可妈妈的生命又给她坚定的勇气,她觉得自己在做一件自己没有意识的事,仿佛等她清醒过来就会忘记一样。
老人的儿子和斩月谈的,没条件,只要斩月身体健康,没有遗传病史,没有生过大病,斩月答应下来的时候双手发抖,她还抱着侥幸的心理,或许配型失败,她不用为了母亲的医药费这么疯狂。
医院先给她和老人配型的,如果配型不成功,没必要接下来的身体检查。
配型成功,斩月有点儿茫然。
她靠着墙冷静一下,医生问她要不要进行接下来的身体检查。
她要了一天,需要好好想一下,对方没逼她,给了她所需的时间和空间。
……
第二天,她开始做各项身体检查,做b超的时候,医生的超声探头在斩月腹部来来回回,显现出来的图像让医生看向斩月:“你怀孕了。”
斩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起来的,她看着显现图像,却没看懂,医生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抽了两张纸扔给她,又用手指着图像的一个区域:“你看,孕囊在这里。”
她腹部涂着耦合剂,很黏,她看着显现屏的时候手下意识往自己小腹摸,沾了一手。
“我怀孕了?”
斩月拖着两条腿走出了b超室,在休息椅上坐下来,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孩子会在这个时候来到她身边。
……
医药费欠了三天,医院停药了,爸爸妈妈不清楚钱的去向,但一日三次的送药时间没有拿到药,自然什么都明白了,妈妈跟斩月说,叫她不要焦急,她现在身体恢复的很好,不吃药或少吃药根本没问题,这种话当然是宽人心的,癌症患者,全都是靠着药物维持生命,斩月不会不懂。
斩月又到了楼上,找老人的儿子说:“如果你们接受我的肾,那就尽快动手术,我怀孕在,剩下的体检我不能做。”
例如x光,会导致胎儿畸形。
第二天,对方找斩月签订协议,以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