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什么。快吐出来,这是我的!”
云州一手抓着丝线不断抖动,想要把草绳甩出来,另一只手随着神识搜罗了一遍白衣人的藏物。
只是除了一根像是制式的长锏外并无其他亮眼的东西。锏身光亮如金银,锏柄暗红似沉木,煌煌如日月交融,品相上佳。
云州入手一观,发现比白衣人用过的长枪要好上不少,只是当时可能他自己都没想到被这么轻易就被暗算了,到死也没拿出来用过。
口袋中的石牌微微发热。云州心中惊异却不动声色,能让它有所异动的东西可不简单。遂将这些收来的物件一股脑地扔进了其中。
小赵被甩地七荤八素,但是打死也不愿放手。
“不给!这东西给你也是暴殄天物。在我手里才是正途。”
“我就看下。”云州和他商量道。
细线上看不到小赵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怪癖,就是不变回正身。
“牌九!你把我当小孩骗呢?”
“咳。”云州低咳一声,说道,“作为当事人,我有权利知道自己的战利品是什么。”
“你先把手放开!”
却是云州说话间又甩了甩细线。
小赵被一道怪异的法则禁锢着,此时除了传音什么也做不了,憋屈地很,不然他也不会在这儿和云州虚与委蛇,早就已经逃之夭夭。
“你给我讲讲它是什么?”
“古代结绳记事时候的道具。”
“结绳记事是比第一代补天还要古早的存在。保留到现在的哪还有什么俗品。我就是拿回去当个摆设也是风雅。”云州看着他。
“只是个仿品。真是那时候的东西这么可能保存地下来?算了,我教你个东西,别和我抢绳结。”小赵妥协道。
云州没有回答。
小赵愤愤道:“我说实话这东西在你们手里最多放点诅咒,暗地里害害人。我教你的东西绝对比这有用!”
他气急地解释。偏偏草绳就在这缕细线中,他不可能放弃,被克制地死死的。
云州还是没回答。
“你有完没完!”
“跑远点。”
云州神色突然严肃无比,解了禁锢把他远远甩开。
“欸?”
下一刻,一道粗大的雷霆无视了此间的封闭,仿佛从虚空中而来一般轰在了云州身上。
小赵已经不受禁锢,此时恢复了灵活,见机不对早已闪身躲开。
如果此时他是人形,应该是一脸无语。
“我以为你是有了规避的办法才敢衍化天书。原来你只是莽。
“我要不帮你你最多和那人两败俱伤,在这天书之罚下都要九死一生。就这点,绳结我收下了。
“数两下不说话就代表你同意了!一……”
“闭嘴。”
“二!”
小赵第二下喊得十分大声,强行盖过了云州的声音,然后立刻跑地更远了,让云州想要教训他的术法都落了空。
云州也没多少时间搭理他,全心放在雷罚上。
这是来自天书的惩戒,因为他衍化了天书的形。
不是没有人做类似的事情,像天书这样的传奇之物难免让人羡慕垂涎。
但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如果衍化的对象还在世间且可以感受到你的作为,那么惩罚也将如期而至。
比如天书。
先前白衣人的震惊也是因为云州竟然敢在和他对战时衍化这种有着巨大后遗症的万象。
如果云州输了自然人死事休,再说什么也是妄言。
但不会有人还没开打就先给自己判负。所以只能是他以为自己能赢,而且赢下之后还有余力接受天书的惩戒。
这是对他的蔑视。
白衣人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托大。
他含怒出手甚至不惜强行打碎天书。
就是要让云州认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告诉他什么是强弱之分。
只是也恰如他想的那样。所谓人死事休,如今云州也没有必要再去考虑他的心思。
茫茫雷海已经淹没了他的身形,让他有如海上孤舟,接受暴风雨的洗礼。
这不同于世间的雷霆,在天书手下,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