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风信子的人一副书生打扮,手里拿着一把只比刀短一点的漆黑铁扇,单脚独立在飞檐上,轻飘飘的似乎下一刻整个人就要被风吹走,可见其轻功造诣非同小可。
风信子闻声皱眉:“九屠?你何时来的京城?罢了,你便在这里看着就行,待某割了那纨绔的头!”
“风信子,你莫不是想独占赏银不成?”九屠抱在胸前的双手缓缓放下,凶厉的双眼瞪着风信子。
“呵,此地可是京城,你那杀猪的把式,定会搞的声势浩大,若是惹来监武卫来此,想脱身就难了!”风信子冷笑。
“你小子莫不是瞧不起洒家?”九屠额间青筋暴起,右手缓缓握紧九环大刀。
“一介弑杀屠夫尔,真当自己有多大本事不成?”风信子冷笑,手中铁扇哗啦一声猛然展开,锋锐的扇叶根根竖起,令人浑身发冷。
“两位要坏了我家老爷的大事吗?”就在这时,一道阴冷的声音突兀的从旁边传来。
九屠和风信子闻声皆是一惊,转头看去,见一黑袍人不知何时已经在两丈外站定!
“你是何人?”九屠警惕的问道。
“在下何人并不重要,只要两位完成了主人的大事,银两不过小事尔!”黑袍人淡淡的笑道。
“哼,不过是一纨绔,洒家杀他连刀都不拔,只是双手一扥,就能将其脑袋拧下!”九屠嗜血的狞笑一声,双手做了个拧毛巾的动作。
一旁的风信子表情却略带沉思,望着黑袍人开口问道:“某有疑惑烦请阁下解惑!”
黑袍人轻轻抬头。
“杀一纨绔,何必请我等两位二流好手,难道其中还有什么我等不知道的事吗?”
“呵呵呵,能上杀榜的果然无等闲之辈!”黑袍人阴森的笑了出来。
“那张无凡乃是纨绔不假,不过我家主人差人探查了他动手的痕迹,那纨绔的武功极有可能已经入流!”
“入流?那纨绔还未曾及冠吧?”风信子皱眉。
“狗东西,武学天赋倒是极好!”九屠在一旁暗骂。
“不过这也只是猜测,毕竟当时一块动手的还有一名监武卫黑袍。”黑袍人说道。
“哼哼,风信子,你莫不是怕了吧?那你留这里,让我九屠去就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纨绔,就算入流也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九屠狞笑,就要从房上跳下!
“哼,某杀人无算,便是一流高手也不是没有暗杀过,匹夫,咱们今天就比比看谁能先拿到那纨绔的项上人头!!”
说话间,两人一前一后争先冲向大理寺大牢!
此时,大理寺守夜的兵丁靠在长枪上打盹,听见响动朦胧睁眼,便看到银色的匹炼充斥在整个视野!
“哈哈哈,死!!”
看守的兵丁被九屠连人带枪劈成了两截,血液喷泉般溅射,无神的双眼充满了茫然。
他至死都无法相信居然有人敢在大理寺大牢大开杀戒!
飘然入院的风信子嫌弃的看着杀的满脸血的九屠,手持铁扇如同一只蝴蝶在大理寺院中穿梭,手中盛开的铁扇轻盈的划过赶来兵丁的咽喉。
出血量不多,但足够致命!
只是片刻,两人就把大理寺大牢外杀的血流成河!
这就是武功入流者和不入流的区别!
九屠浑身巨力如同巨灵在世,手中九环大刀在内力的催动下疯狂响动,一刀将眼前的兵丁连同其藏身的墙壁一同砍开!
杀人如杀鸡,九屠还真没有说大话!
谅贼人也不敢在京城胡来的大理寺根本没有派遣入流高手镇守大牢,导致此二人入大理寺犹如进入无人之境!
杀的人头滚滚后,九屠一脚蹬开大牢的铁门,大笑的扛着刀走了进去,风信子回头看了一眼四周紧随在后。
“乾坤空落落,岁月去堂堂。”
“末路惊风雨,穷边饱雪霜。”
“命随年欲尽,身与世俱忘。”
“无复屠苏梦,挑灯夜未央。”
张无凡满脸寂寥的站在狭小的铁窗边,背着手悲怆的吟道。
坐在一旁手持毛笔的云舒痴痴的望着窗边那翩翩公子的侧脸,无意识的重复着吟唱着:“无复屠苏梦....挑灯夜未央...公子的诗好美...”
大牢外正在给张无凡切牛肉的李明好也被这首诗镇住,呆呆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