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房客,或走或留只肖主人的一句话。不知什么时候这种提醒的声音消失了,这是她的家,是她的归属地,是宿命。
可是现在她要离开了,这里不过是个空荡荡的木壳子,因为他在这里,这里就成了家。
不知过了多久,白惜言说:“看样子,马上就要下雪了。”
苗桐在他膝盖上趴着快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哦” 了一声,往他怀里拱了拱。
“明天你上班前把行李收拾好,我让小莫给你送回家去。”
这下腿上没声音了,她是彻底睡着了。
第二天她醒来时,白惜言在沙发上睡得正香,苗桐把东西收拾好了,他还是睡 得很沉的样子。
“惜言,我走了。”她换好鞋,小声重复着这句平常的话。
窗外黑色的树枝上被白色淹没了小半边,她打开门,风卷着雪花吹进门,眼睛 所能触及之处一片银装素裹,她所有的体温几秒钟内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