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冲着门外呲着獠牙,一副准备扑上去吸人的凶狠。
“路易斯,你安静一会好不好?”沛衍捂住自己的小腹,额头上的冷汗一滴又一滴的溢出来,全身滚烫的无力,小腹却冰冷的闷疼,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了,她咬了咬唇,痛苦的闭上了双眸。
少爷不呲牙了,委屈的看着床上的人。
伸伸手臂,却不敢碰她。
着急的来回的躲着步。
最后,好似想到了什么。
双眸一亮,猛地拉开门,点点的阳光打了进来,他下意识伸手出挡,一大片血泡露出了皮肤。
幸好,他的动作够快,只是眨眼间便钻到了一个卧室里。
有了厚重窗帘的遮挡,阳光打在身上虽然宛如火般的烧伤感,但却没有严重到威胁生命的地步。
他左挡右遮,跌跌撞撞的伸手领起床上的雷小勾,又如闪电般,回到了沛衍的房间。
作为全部的过程只用了一秒,但是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都难以避免的受到了伤害,红肿的手指,烧烂的臂弯,还有带痕的俊颜。
雷小勾揉着爱困的眼,迷茫的看着他,看着看着瞪大了瞳:“啊啊啊,叔叔你怎么破相了?糟了,这下沛姨指不定会有多伤心呢!”
男人抿了抿薄唇,指着白色的雕花大床,一字一顿:“阿衍,痛。”
这时雷小勾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他的房间!
再瞧瞧睡的迷糊,却布满痛苦和诡异绯红的瓜子脸。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举起手来放在沛衍的额头上,又猛地缩了回来:“好烫!”
男人迷惑的看着他,又重复了一句:“阿衍,痛。”
“路叔叔,衍姨她烧了,你在这里等着,别再出门了,外面的阳光我会把你烤焦的。我去叫我妈咪过来,啊不行!你这幅模样,如果我妈咪看见了肯定又会问东问西了,最怕的是她把你拉到客厅去蘸碘酒,倒时候我,衍姨还有笨然精心瞒着的一切就曝光了。不行,不行!”雷小勾捧着自己的头来回摇晃着,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高高大大的衣柜上,精明的大眼睛来回转了转,推着男人的长腿:“路叔叔,委屈你了,你先躲进去,等妈咪走了之后再出来。”
男人一开始没有配合,最后雷小勾说:“如果你想让衍姨好起来,就躲进去!”
于是,高傲的头有了第一次垂落,挺拔的背脊有了第一弯曲,任性的执拗有了第一次收敛。
即便蜷缩着身子很难受,长腿长手根本无法舒展,有力的四肢只能弯曲着,安静的不出任何声响,只透过缝隙看向床上的人儿,轻轻的重复着:“亲亲——”
如果亲吻能化解疼痛,纵使做上一百万遍,也不想让你独自忍受。
如果言语能化解疼痛,纵使念上一百万扁,也不想让自己一无是处。
“亲亲。”男人抿起唇,将吻落在衣柜的缝隙处。蓝白分明的桃花眸里只映着一个倒影。
接着——
门开了。
苏小胖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沛衍的额头:“天啊,肯定在烧。”一边说着,她一边拿杯倒了些水,凑到沛衍的唇边,然后倒了些药片在手上:“阿衍,张开嘴,喝药了。”
沛衍迷糊的应了一声,却没有清醒,只唤着一个名字:“路易斯,咳咳,路易斯。”
“路叔叔没事,有我看着呢,衍姨你赶紧喝药吧。”雷小勾自小聪明,iq过人,很快就把她的话接了过来,果然衍姨像是松了口气般,张开嘴迷糊的吸吮着清水。
鼻头有些酸,他是不知道大人所说的爱情究竟是什么啦,但是到底是怎样才能让一个人在烧烧到迷糊的时候还能对另外一个人念念不忘,生怕没有人照顾他?
这样的衍姨,让他看了好难受啊,心里疼疼的,眼睛也疼疼的。
在雷小勾的记忆里,有四个妈咪。
他从小就没有爸爸。
但是他比任何人得到的家庭温暖都要多。
妈咪迷糊胆小,每次看到他都要亲亲抱抱。
花姨成熟妖娆,总会㊣(5)把他打扮的帅气无比。
笨然幽默搞笑,让他从来都不会觉得孤独。
沛姨,是最难说清楚的一个人。
她帅气,坚强,精明,仿佛任何事都逃不过她的眼。
第一次现他和普通小朋友不同的就是沛姨。
是她丢掉了所有的幼稚园图书,帮他买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