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出低沉的叫声,然后伸出舌尖来,轻舔着沛衍的手,尾巴一摇一摆的很是乖巧。
沛衍被它舔痒了,出一阵轻笑:“好了好了,走,跟我上去吧,否则你天天在院子里,会有不少邻居来投诉。”
“投诉的确实不少,都被我挡下来了。”公寓门前半倚着一个身着套装的女人,长齐腰,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沛衍冲她笑了笑:“花蕊,你越来越漂亮了。”
花蕊给了她一个拥抱,笑颜不已:“阿衍,欢迎回来。”
“我也要,我也要!”蓦然然色眯眯的将头凑过去。
啪!
一个板栗桥过去,花蕊冷冷的看着她:“等你什么时候把自己弄干净了再说!”
蓦然然委屈的抱着头,蹲墙脚里拔草苗去了,不带这么歧视人的,她不就是不爱洗澡么!
“阿衍,你带回来的这是什么狗?不吃火腿不吃狗粮,倒是把隔壁家的波斯猫吃了,幸好我用美色迷惑了对方,否则一准人家就要报警索赔了。”花蕊挑着眉头,满脸疑惑。她还是头一次见它这么乖巧,往日这只狗总是慵懒的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别说嚎叫吃东西了,就是她走过去,它也全当她是透明人,连理人都不理。
沛衍推开门,拍拍它的头:“其实不难养,它不是狗,是只狼。以后多弄点活鸡回来就行了,别担心。”
一瞬间,花蕊的笑脸僵住了,清清白白的煞是好看。
她不担心。
她害怕!
晚饭的时候,花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雷小勾的母亲苏小胖,幸亏除了她,公寓里还有这么一个正常人。
苏小胖身子圆圆的,模样很甜很可爱。
婴儿肥的她对沛衍杀伤力最大:“那,那个阿衍。”
“什么事?”沛衍将抄好的酸辣土豆丝端过来,顺势坐在木椅上,脸上一派温润。
苏小胖咬了咬唇:“小,小,小白。”
“你害怕它?“沛衍挑眉,替她把话说完。
苏小胖重重的点了下头。
“妈咪八要怕,小勾会保护你的喔。”雷小勾最会见缝钻针,吃饭还不忘记撒娇。
沛衍笑了笑:“小胖你放心吧,它不会伤害人的,晚上它睡我房间,白天,我就带它出去逛街。”
“你带着一匹狼去逛街?”花蕊拍了拍被噎到胸脯。
沛衍笑的很狡猾:“你不是说它是狗吗?”
花蕊挠墙,她是希望它是只狗,可愿望很丰满,现实太骨干!
蓦然然将头埋在碗里,总结性言:“所以,阿衍是想和小白形影不离吗?人兽恋啊人兽恋!”
啪!
沛衍将木筷放在了桌上,然后摸了摸脚边的银狼,神色认真的说:“这个人可以咬。”
蓦然然顿时内流满面了,顶着小蘑菇暴泪,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
一顿晚饭就在这种吵吵闹闹的气氛下吃完了,沛衍当真就领着银狼进了卧室,然后赤脚走进卫生间,冲澡沐浴,一拉白色浴衣,轻轻松松的包裹住了自己的身子。
她半打着哈欠出来,然后朝着银狼招招手:“小白。”
银狼似乎有些犹豫,双眸左右摇晃着,顿了顿才踱步走到床边上。
沛衍的床很大,几乎占了半个房间,另一半则是长长的桃木书架。
她半躺在床头上,一手拿着蓦然然写的三流,一手抚摸着银狼柔顺的长毛,看向没有拉帘的落地窗,突然想起了在飞机上蓦然然所说的话,脑中不由的又浮现出了那张嚣张肆意的俊脸,原来做一个牛郎比自己想象还要苦,他今天要面对怎样的客人呢?
沛衍闭上眼,企图灭掉心中的异样,毕竟他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一夜缠绵罢了。
窗外的雾气越的浓烈了起来,遮住了皎洁的明月。
成都知名的夜店里,各色各样的人穿梭在其中,浓烈的酒气混搭着香水味,织画了一个酒色生香的夜。
“人类。”路易斯弯唇笑了笑,带着七分讥讽,三分邪佞,他细长的手指拿起旁边的came1,抽出了一根,用火柴点燃。
若薇站在一旁,看著他搁在桌面上手指㊣(9),细长白皙,透著一点弱不禁风,但是这只手统一了血族,造就了八百年前的盛世,甚至还间接地造就了自己。
“晚餐。”路易斯的手指优雅的放在交叉的大腿上,神色慵懒高贵,像只波斯猫。他的肩头立着一只蝙蝠,听到血字后,两眼出了绿幽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