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过愈舒了。是娘有什么打算,还是爹?”
云麦苦笑:“自打你们分户出来,爹也就青哥儿考学时来你这叨叨两句,平时可不管事。”
“那就是娘,她又来什么主意了?”
“邵家…”
“可别,”不等云麦话讲全,云禾就直摆手:“我这庙小,供不起大佛。”邵家姑娘都万人嫌了,他娘可真是个好奴仆。
云崇青随老师自书房出来:“三伯。”
“嗳,”云麦不自觉地将背在后的两手放下:“上午课业忙完了?”谁能想到云家还真出了个读书人?
上月他去书斋给小孙子买书,遇着城东荀夫子了。以前这类眼高的可不会搭理他,现在是笑呵呵跟他唠起蒙学授教。
去年乡试放榜,三泉县里谁不说那老小子瞎了眼,文曲星送上门都不收。照他看,幸亏没收,收了崇青不定能摘得榜首。
“是。”云崇青缀在后走。分户了,四房就搬离了三里街。近臭远香,这些年往来不密,少生许多争端,他对老宅也平和了两分。
饭后,父子坐马车,随云麦往县里。
三里街云家宅地里引入不少花草,这冬日里尤以几株红梅最是醒目。四房虽搬走了,但云潭院没给出去,留了房人守着。东边合颂院还是老样子,只屋里摆设要显贵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