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去哪呀?”春画拿着花绷子,想跟上。
“你待着,我两眼发花,去园里走走。”
等弟弟经过门前,云从芊跟上:“刚不是出去了,才多大会儿又回来?”
“我没遇着哪个伯娘、嫂子。”云崇青脚下慢了些微,与她并肩行。也许因少时见过爹娘被逼过继的事,五姐看得他尤其紧。上月脱孝那日,北嫂子说他肃着脸,装得还真有两分像学问人。
五姐就逮住北嫂子满屋跑的大儿喜宁,不住口地夸。夸得喜宁尾巴都翘上天了,之后让干什么干什么,一上午尽给跑腿了。
五姐也是损,最后当着几个嫂子的面,摸出个银角子给喜宁,讲其随外家,生来腿脚就快,气得北嫂子脸都青了。娘的出身,在旁人看来是穷酸,但却给了自家不少底气。
那就好,云从芊眼底的冷色散了:“你大了,这回姐给你做的袍子上添几根竹子。还真别说,竹子瞧着不比花儿美,但往那料子上一绣。料子都显出矜贵气来。”
“衣衫不必过于讲究,人捯饬干净穿什么都可。”
云崇青转头看去,这般好的五姐,该有个衬得上的好归宿。云家坏的是根,欲要另谋,必须得重塑根基。而不是想着拿谁去攀附权贵以借势,那是饮鸩止渴,从狼窝入虎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