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楚寻咬断了嘴里的草根,不耐烦的瞪了身后一眼,“你怎么阴魂不散啊?”
君钺嘴角噙着笑,慢悠悠的回道:“作为这家主人的你,这么对待宾客好像不大礼貌吧?”
楚寻吐了口气,这男人她认识,就是上次她和高以泽送欧阳经语去中州读书,她误上男厕撞见的那个男人。据高以泽说这男人是他的大表哥,俩人平时关系一般,至于其他的,高以泽就没有多说了。
二十分钟前,楚寻一个人在楼下的草丛中寻找被高以泽扔掉的小钥匙,结果却被君钺的保镖当成不怀好意的人,差点扭断了脖子。
你说,你到别人家做客,结果却跑到隐蔽的地方跟人鬼鬼祟祟的窃窃私语,到底是谁不怀好意?
楚寻气的直蹦跶。
君钺认出了楚寻,而后噗嗤一声笑了,挥退了那个中年男人后,笑着说道:“我们又见面了。”
楚寻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那人是谁,从鼻孔里哼哼了两声,略微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却不敢对那男人再有不敬的言辞。
因为她也不傻啊,那精壮的保镖还形影不离的站在那男人身后呢。
只不过那保镖看面相还有几分熟悉感呢,楚寻正在思考,却见那保镖陡然看向自己,她吓了一跳,赶紧转移了视线。悄悄探出脚,正要逃跑,君钺突然开口了,“你也觉得晚宴无趣?既然咱们想法一致,要不找个地方聊聊?”
“鬼才要和你聊!”楚寻抛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谁知她才在这处喷泉待了没一会,君钺竟找到了这处。
君钺嘴角挂着笑,自来熟的在楚寻身边坐下。
楚寻本能的往边上挪了下。
君钺笑看着她,“我有那么可怕吗?”
楚寻后怕的摸向自己的脖子,目光却悄悄的瞄向不远处形同影子,却无时无刻不彰显他的存在感的保镖先生。
“可怕倒不至于,就是你的笑太假,跟个狐狸似的。”
君钺一愣,似乎没料到楚寻竟这么直接。
“我本以为从小活的艰辛的人会更懂得察言观色,小姑娘,你真的很擅长招人不痛快。”
楚寻脸上一虎,“你是专程来挑事的吧?”
君钺面上仍旧挂着清淡的笑,“怎么不到前面去玩?”
“这又关你什么事?”楚寻非常不耐烦的回了他一句。站起身正要走开,君钺却出其不意的捉住她的手。
楚寻大惊,对于她来说,君钺只不过是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而且因为他的年纪以及体格的原因,让她感到本能的抗拒。
俩人就这么一拉一扯,楚寻因为惯性身子往后一仰,就那么华丽丽的掉进了身后的喷泉池子里。
砸出了好大一朵水花!
君钺也就愣了那么一秒,而后长臂一捞,就将楚寻给拽了出来。
楚寻被凉水呛到了嗓子,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我跟你有仇啊?你这么报复我!”
君钺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不堪的楚寻,竟真的眼底深处染了笑意,不过相反的,此时他却板了脸,一本正经的说道:“啊,我记得你曾经偷窥过我。”
楚寻面上大囧,砸的喷泉池子的水花啪啪响,“我真是冤枉死了,你提裤子的速度那么快,我根本什么都没看见。”
“哦,”君钺捏了捏下巴,“听你这意思,是没看到遗憾了?”
作为隐形人的保镖先生,此时头顶几只乌鸦呱呱的飞过,他的老板真是越来越没节操了。调戏个小姑娘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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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寻双手环抱在胸前,躲开宾客,偷偷跑回大宅子时,韩宛若正焦急的到处找她。
韩宛若没想到的是,阮怜惜的生日刚过完,她的第一支舞曲将将结束,高老太太竟在高以泽的陪同下一同出现在了家里的大院子里。
韩宛若大惊失色,虽然在老太太给楚寻送来裙子的时候,韩宛若有想过老太太主动跟她示好,或许是看在阿泽的面子上,回来参加怜惜的生日宴。
但是当她在前一天主动去请的时候,老太太的态度却恨冷淡。
直到阮怜惜的生日派对都已经开始了,韩宛若才死心的认命,老太太是不回来了。
因为习惯了,所以韩宛若也并没觉得多失望。
可当老太太真的过来时,韩宛若却有种受宠若惊的惊慌失措之感,这种感觉就像早就被皇上打入冷宫的妃子突然被招幸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