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几年少你茶了?这没人跟你抢,你也能把自己呛到。”
徐桓摇头,“这几日研习旧时会试殿试的合订本,刚刚忽然想到一句精妙的词句。在下失礼了。”
“你们这些书呆子。”姓赵的以前在学堂就不爱读书,徐桓离开京城是他去从了军,如今好歹混成一个正六品的武官。跟徐桓颇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徐桓没有多话,凝神静听。赵姓小将军只以为这人又沉浸到对文章的回忆上,心里没什么自己被忽略的感觉。反而觉得是回京这段时间吃得最舒心的一顿。至少没有明里暗里的各种威胁拉拢。
另一边,徐雴终于说到今日请客的重点,“我家柳娘自从偶然见到世子一面,直说世子这样的才算是真男儿。”
福王世子努力在脑海中回想,与自己偶尔碰过面的小娘子,实在想不起哪个是徐雴口中的柳娘,含糊地应了一声,心里却有些得意。几个正当年的世子小王爷,福王世子因为口腹之欲重了些,平时又不爱那些骑马射箭之类武夫做的事。没有几个兄弟堂兄弟的玉树临风。偶尔听到几句哪家小娘子又给安王世子做了首诗,心里多少有些郁卒。
外放几年,自己一直是个芝麻小官,徐雴也学会看人脸色,有意无意地说起,“城北疏影园的梅花近来开得好,我家小女正求着夫人带她去赏梅呢。”
“你家的小娘子眼光不错。疏影园的梅花,闻名天下。”福王世子也是个爱梅花的,梅花可以说是他与世子妃陈芙唯一有的共同话题。疏影园更是福王世子亲手打造的。里面每一株梅花都是精挑细选出来,又请了名家缚型。
徐桓听到二叔徐雴说,请福王世子到时候给家里的二妹妹讲讲梅花,是在听不下去。招过一边的常平耳语一阵,常平领命离开。
赵将军见了,低声道,“你又想到什么鬼主意?”当初大家一起在学堂的时候,这厮没少出阴人的主意。
“珉惟,话怎么能这么说?谨行自认为做的都是正义之事。”徐桓眉头微皱,不解道。
赵将军赵珉惟神情一肃,“是,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谨行见谅。”笑话,现在不求着,真栽了连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午时,到大厨房拿食盒的小丫鬟回来后,将食盒交给如意,一脸兴奋地道,“如意姐姐,今天奴婢私下听到好多人都在说咱们二娘子要到王府当贵人呢。”
如意脸色一白,“谁说的?”
小丫头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大厨房的主厨娘子,她当家的管着府上食材的采买。亲眼看见咱们二爷和王府的主子说说笑笑的。据说还提到咱们二娘子呢。”
如意使劲接过食盒,“没影儿的事不要乱说。二爷以前还经常跟上官说说笑笑呢,二娘子怎么没许给二爷的上官?”
小丫头懦懦地应了,心里却不以为然。
徐柳见如意提着食盒进来,握着食盒的手指泛白,随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如意深深吸了口气,“没什么,二娘子先用饭吧。”
这几年,徐柳已经用习惯如意。偶尔的小隐藏徐柳也乐得不用去猜。加上有了大房的刘嬷嬷帮她对付那对无良的父母,徐柳今日心情甚好。“如意,今儿不用你布菜了,你先回房吧。”
如意道过谢,心事重重地退下。这年头,子女的婚事都握在父母的手上。就是上头有祖父祖母也只能用孝道施压,难道二娘子就只能委委屈屈地去王府做妾?
多思又多虑,如意午饭只少少的用了一点。徐柳午歇后,见自己一向稳重多智的大丫鬟依旧面色焦虑,将新得的一枚金簪放在妆台上,“到底是怎么了?中午那会儿拿了食盒回来,你神色就不对。”
纸包不住火,这院子人来人往,如意知道自己不可能把消息捂住,“今天二爷在聚味斋请客,请的是福王世子。”
徐柳冷笑,“我就知道他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世子妃那边走不通,就跑去走世子那条路。”
如意安慰,“二娘子,不管将来您许给哪家,奴婢都跟着您。”
“那是自然,你可是我花钱买回来的。我攒了几年的月钱。”徐柳得意,幸好当初自己存够银子时,那枚珍珠簪子已经被卖出去了。“好如意,快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如意苦笑,“要是你跟老夫人关系好点,有老夫人施压,给您说一门正经婚事也不难。”
“老夫人,她哪里看得起庶出的?当初大伯续娶的夫人还是她娘家侄女,一样的甩脸子。”徐柳苦笑,果然妾室是做不得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