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这院子是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了。”进了青桐苑,周萱娘赞叹道。卫月娘也是一脸的惊讶。
“就为了这些东西,我院子里的丫鬟忙活了几天呢。”徐楹假作平淡,言语里是怎么都掩饰不住骄傲。
屋外到底太凉,几人兴致勃勃地逛了几圈就进屋了。徐楹的会客厅设在东厢,打开窗户就能看到繁花似锦。
“前日安王府又遣了媒人来提亲?”周萱娘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问道,实在是如今京城没什么趣事。
“我爹把媒人打发走了,没应。”
“安王世子也算是京里有名的才俊了,你爹爹为什么不答应呢?”这几日卫侍郎夫妻正给卫月娘相看人家,对这些事情卫月娘近来也很好奇。
“月娘,看人可不能只看表面,有的人就是那绣花枕头,里面草一包。”徐楹说着,还看了一眼周萱娘。在几个月前,周萱娘还是一个听着楚云晟多跟那家小娘子多说几句话,就要大发脾气的。
周萱娘把瓜子一放,眼一横,咬牙切齿道,“月娘,不是什么人都能称才俊的。才俊才俊,先要有才华,其次相貌要好。至于安王世子?相貌倒是有了。至于才华,就会写几首酸诗算什么有才!”
卫月娘愣了愣,这,怎么又惹到萱娘了?
“话说,月娘,你家那事现在怎么样了?”徐楹见情况不对,连忙转移话题。
听得这个问题,卫月娘脸上一红,结结巴巴地道,“还,还好啦。”
徐楹和周萱娘对视一眼,这是有情况啊,连忙逼问。
原来是有两家上门提亲,一家是卫侍郎的下官,姓叶,家里世代书香,卫月娘嫁过去,将来一个诰命是少不了的;另一家是皇商,白姓,嫁过去有卫家大伯照看着,一准儿吃不了亏。
仔细地问过了两家的情况,徐楹脸色就有些诡异,难为地开口道,“你们也知道,我做了点小生意。往日去店里巡视时,听人说起过这两家。那叶家郎君似乎有些不妥;白家郎君虽然出身商户,确实个爱读书的,所以家里才打算给他取个文官家的女儿。”
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徐楹想幸好今天问过了。那姓叶的前世可是闻名朝野,原因是因为打死嫡妻。还不止一个,当第三个嫡妻死了的时候,那死去女子多年前被撵出家门的弟弟混出人样回了京城。那弟弟得知当年唯一对自己好过的姐姐出嫁不到一年就去世了,当即在私下里把那叶家的事查了个底朝天,最后还联合了先前的两家告御状。那姓叶的直接被判了秋后处斩。那时满朝御史都自发地揪叶家人的小辫子。弄得叶家人当时焦头烂额。
周萱娘现在也对读书人没了好感,当即赞同道,“阿楹说得是,先把情况查一个底朝天,再将祖宗十八代一一看过,最后还要看看府上从主到仆有没有不妥。如果都没问题,你再考虑嫁不嫁也不迟。”
“还可以这样!?”卫月娘睁大眼睛惊讶道。
“萱娘说得有理!女子一辈子就只能嫁一次,自然要睁着眼好好选,将来就算过得不如意,想着是自己选的,也就不会有太多遗憾。当然,趁着还是小娘子的时候多出去看看风景也好。”徐楹双手撑着下巴道,“唉,感觉嫁了人,头顶就只有小院子那么大片天了。”
“快别说这些扫兴的事了!”周萱娘无力地摆了摆手,“阿楹,今日只知道请我二人过府,就没准备一两件好玩的?”
徐楹勾唇微笑道,“这是自然。我店里来了几样新奇的小玩意,这就拿出来给你鉴赏鉴赏。”说完,徐楹拍了拍手,青桐苑的七个侍女一人端着一个半打开的盒子,婷婷袅袅地走进来。
第一个盒子装的是一艘船,自然不是普通的船,徐楹介绍到,“这是沿海的贝壳船,你们看,这艘船上的每一片贝壳都是完整的,粘结的地方也设计巧妙,丝毫看不出有粘结的痕迹。”二人点点头,京城距离近海的江宁等地还是有几千里的,这等物件不好做又易坏,也只有徐楹这种不计成本的才会想到运到京城来。
第二个盒子里装的是一条项链,珍珠项链。周萱娘二人看见时只觉得眼睛都要被晃花了。一整条由金色珍珠穿成的项链,难得的是项链上的珍珠颗颗大小色泽形状一致,挑不出瑕疵。“你这东西倒是难得,虽然珍珠个头不大,就这分均匀就难得得很。”周萱娘赞赏道。
第三个盒子里的东西让周萱娘二人简直目瞪口呆,浅色的树脂包裹着一颗还带着绿意的种子,几人甚至觉得,破开这琥珀,里面的种子就能发芽,长成一颗参天大树。“这是假的吧!”卫月娘张口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