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董氏马车中,徐槿给小董氏斟了盏茶,一副好女儿的摸样道,“母亲,喝茶,润润嗓子。”
接过女儿的关怀,小董氏微笑道,“还是槿娘懂事,都知道心疼母亲了!”
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徐槿道,“女儿是娘亲的小棉袄嘛,不关心母亲关心谁?”见小董氏神色欣慰,徐槿撒娇道,“王妃有没有同意让我代替姐姐?”
小董氏脸色一冷,对女儿细语道,“槿娘放心,母亲说过你才会是将来的安王妃。你的东西谁也抢不走。母亲给你的诗你怎么没趁机念出来?”
“娘,你在哪个秀才那儿买的诗?江南书局都已经将那些诗装成本卖出来了!女儿再用不是要落得个抄袭的恶名吗?”徐槿埋怨道。这年头,写不出来诗没什么大不了,背上个恶名才真真是要人命。
难道姨娘当年的手迹有流落在外面的?小董氏暗想,这么多年都没出来,偏偏这时候来捣乱,定是那贱人所出的两个儿女捣乱。“槿娘还年幼,母亲再给你寻几首好诗,晚两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那个病秧子活不活得过今晚还是个问号呢!上次那边虽然没给她退钱,好歹同意再出动几次。
再过两年姐姐就要同安王世子双宿双栖了!徐槿在心底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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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摇摇晃晃,徐楹只觉得昏昏欲睡。车外越来越安静,徐楹总觉得不对劲,延宁伯府附近也有几家拿到邀请涵的,此时怎么也不该这么静啊!挣扎着真开眼,徐楹只觉得疲惫不堪,紫竹紫兰皆伏案而眠。徐楹暗自庆幸有个唠叨的刘嬷嬷随时会给自己备着各种毒药,解药。
从腰间掏出一个小指大的瓷瓶,揭开盖子在紫兰紫竹二人鼻下晃过几下,捂住二人的嘴。紫竹先行醒来,睁眼看见徐楹,自动地调整好坐的位置。不过片刻,紫兰也醒了。见紫竹摇头,就知道今日藏在马车上的药已经被收走。
紫兰羞涩地从绣花鞋的隔层抽出一个扁扁的纸包,做了个扔的动作。徐楹二人连连点头。
此时马车一顿,显然是被拦住。“什么人!此时城门已关,有事明日请早!”
“官爷,我家娘子突发急症,老爷让奴送娘子出城。这是手令!”那官差见车夫老实巴交地,就上前接过手令。
忽然一阵烟雾袭来,那车夫一震,知道被迷倒的小娘子出了幺蛾子,正打算看看,一条软鞭如灵蛇般自内缠来。用马鞭暂时挡过,原本弯腰驼背的车夫抽出藏在坐垫下的剑,一挥而过,还没回过神的守城小兵就被收割了性命。
马头一拉,长剑一刺,马车直向内城而去。腾过手来的伪车夫直扑马车内的三人。
眼见马开始用不正常的速度前奔,主仆三人直接弃了马车。落地时发现竟然有三个杀手袭来。主仆几人不过习武几个月,即便用上软经散很快也左支右绌。一个黑衣人直接逼得徐楹连连倒退,眼见就要刺中徐楹。紫竹直接放弃攻击那个黑衣人,往徐楹那儿一扑。
中了软经散的黑衣人猝不及防之下被扑了个正着,徐楹握着鞭头的手一个斜刺,鞭头直接插过那刺客肩头,血流如注。
另一边紫兰的情况反倒不好,勉强拖着半刻钟已是极限,眼看剑向自己刺来。不由想到,郎君,待我死后定要善待我亲弟。
闭眼等死的紫兰等了片刻没等到剑尖,反而听见此时令人愉悦的金铁相击之声,睁眼看,一个黑乎乎的傻小子一招一式正正经经地攻击已经疲惫的黑衣人。
徐楹此时只恨不得找个地缝将自己埋进去。刚刚刺中刺客,本着杀一个够本的原则,徐楹将鞭尾才□□,徐楹就听见一个略带迟疑的声音,“徐大娘子?”
“我可以假装鞭子是你刺进去的吗?”徐楹低声问紫竹。
看了看还握着鞭尾的徐楹,紫竹摇摇头。忽然见徐楹快速抽出鞭子背在背后,那刺客的鲜血喷洒不少在徐楹的身上。
“徐氏阿楹见过将军。”
仲君禹看着满身血,还装作知礼小娘子模样的徐楹,嘴角扯了扯,到底没能笑出来。“本将不会告诉别人这人是你杀的。”
徐楹看了看已经停止挣扎的黑衣人,“谢将军!”
“最近京里不太平,晚上少出来。邓三,将我府里的马车备好,送三位娘子回府。”
邓三转身走了几步就进了一个大院子。
这杀手是哪儿冒出来的?竟然选在仲君禹的门前杀人!徐楹主仆三人叹道。杀手恨恨道,我们本来打算到城外杀人抛尸的,这个门最近!
周五将一辆豪华破烂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