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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面前这个醉成草包一样的警察,但还是故作胆怯的样子,一脸的惊愕,就连他的双手在对方发出喝声之后不停地颤抖起来。秦高朋对面前发问人的提问不答,只是吱吱唔唔的哼哈了半天,答不出一个囫囵的句子。嘴里说出的就只一个字:“这,这——”

瘦高个子警察因酒力开始发作,吼完了那一句之后,他便昏昏沉沉地打起了呼噜来。胖墩警察站在木椅背后,摇了摇瘦高个,见他没有反应,忙接着高个警察的问话继续发问:“你们是从哪儿来,又要到哪里去,为何大白天不去赶路而歇在客栈?”

秦高朋扭头看了看身后几位,然后对胖墩警察一笑说,他们是从铜仁押镖而来,昨天到的麻阳县城,准备往辰州去。他还指着身后的一位中年汉子说,他是这趟镖的东家,望官爷高抬贵手,行个方便,等落下的两个伙计一到便立马上路。

秦高朋这样的回答,胖墩警察显然不很满意,他走近马队中的一个年轻人,刷的从那人腰间抽出短刀,在秦高朋眼前晃了晃,“哼”了一声,双眼又瞪着秦高朋,绕秦高朋转了一圈,才将他手里的短刀在高朋面前一晃:“你们就是杀害杨县长的凶手!”

秦高朋急了,忙向面前胖墩拱手:“官爷,这可开不得玩笑,这刀是咱们镖局人人都有的,我哪有这胆。再说我们与你说的什么县长无冤无仇,我们为何要断了自己的路啊。”

秦高朋的解释胖墩警察根本不听,又将手里的刀玩弄了一番,随后将刀举到嘴边,鼓着嘴向刀尖上吹了一口气,刀离开嘴边,眼睛再次瞪向秦高朋。胖墩警察看了身后的二位警察,朝他们一笑:“你们说,这刀是不是像杀害杨县长的那个凶器?”

站在胖墩警察身后的二个年轻人,忙冲胖墩:“副探长,这分明就是那把刀吧!”

“你看看,他们都说就是这把刀杀、杀、杀了杨县长。”被叫着副探长的胖墩转身看向了二位:“你们的意思……”

“官爷,官爷,你们这就冤枉了我们了,我们刚从铜仁来,从何谈起啊。”秦高朋哭丧着脸向胖墩求饶。

“哦,就这刀要说你们杀了杨县长确实有点冤,不过……”胖墩打住了。他想,这些走南闯北见过无数凶险的人应该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秦高朋正欲同面前不讲道路理的胖墩辩解,从大堂门口闯进一位年轻的后生。那后生闯进大堂时朝秦高朋大喊:“秦叔,我来了!”

胖墩身后的两位警察拦住了刚进大堂的后生,看样子是要对他进行盘问。秦高朋急了扯着嗓子喝着进来的后生:“霖子,你还知道赶来,从铜仁你俩就落在后面玩,不想干回到镖局就离开,看你把我们惹了多大的麻烦!”高朋指了指胖墩,接着又问那后生:“墨呢?”

寒霖怯生生地扫了一眼胖墩和拦住他的二位警察:“他在后山的路上候着您呢!”

秦高朋对面前的胖墩嘻嘻一笑:“官爷,我们没说谎吧,你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胖墩抬头望着屋顶:“哼!就这样走了?”

店家张冒原本就是想赶走这帮不讲规矩的马队,现在他们既然有立即赶路的意思,那不是正中了下怀,二来他也不想这些靠硬本事行走江湖的押镖人弄出麻烦,而坏了客栈的名声。张冒见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忙上前为马队的人说话。他朝胖墩拱手行礼后说,他相信这帮人是不会与杨县长的事有关的,一个镖局哪里敢与官府作对,就是给他们借一百个胆,他们也不敢做出这事。他想请官爷看在本店家的分上,为这马队行个方便。胖墩斜视了店家一眼,朝店家问:“怎么个行方便法?”

店家张冒自然理会胖墩的意思,忙将秦高朋拉到了一边,劝说高朋花几个银圆,赶紧赶路,别耽误了自己的生意。秦高朋很是无奈的要那个东家模样的中年汉子出了几块银圆,店家张冒接过银圆拉过胖墩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胖墩点头了,回头瞪了眼马队的人,嘟嚷了句:“看在店家的面子,这次就轻饶了你们!走!”胖墩带着他的几人,扶起醉得不醒人事的瘦高个子,朝客房里走去。

店家怕马队的人懒着不走,低声的吼着秦高朋:“你们快走哇,不然那个探长醒了,又不知会有哪样麻烦事呢!”

秦高朋一笑,冲他们的人:“走,装货赶路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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