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的雕龙,鳞爪张舞,双须飞动,好像要腾空而去似的。从大门进来走过一条弯曲的石板铺成的小道,小道两旁成行藤蔓枝条上开着不知名的艳红花儿。小道的尽头便是客栈主体建筑,一栋一楼一底的木质结构吊脚楼,两侧两栋与主体建筑相似的木质楼把客栈装扮得十分华贵。
掌柜模样的男子,见两位年少英俊的后生走来,笑脸相迎着他们,老远朝他们招乎。掌柜模样的男子将他们领到了左侧的那栋楼,几人沿略带旋转的木质楼梯向上七拐八弯的上了二楼,在一间称得上是豪华的房间前停了下来,那男人打开房门,伸手将迟墨两人请进了房内。这人甚是热情地介绍着他们这个客栈的来历,并标榜着这家客栈的背景和生意,是全城所有的客栈无法比拟的。
等掌柜模样的男子啰唆一阵过后,那人朝迟墨两人说了句:“客官,有事请吩咐!”便走下了楼去。
寒霖对迟墨至今不能采纳他的计划,又没有更好的主见而感到苦闷。他一头扎到床上,眼盯天花板呆呆发愣。迟墨取下肩上的袍袱,从袍袱里取出那把匕首,指尖在匕首的刀刃上擦拭了一下,把匕首插进腰间,然后推了推床上的寒霖。寒霖翻转了一下身子,将身子挪向床的另一边仍不理迟墨。迟墨“嘿嘿”一笑,这一笑倒把寒霖给激了,寒霖坐起看着发笑的迟墨,一副责备的样子朝迟墨:“哎哎,你还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总得拿出一个主意,真拿自己是来走亲访友的了?”
迟墨在寒霖大腿上拍了一掌,朝寒霖:“走!”
寒霖怏怏不快的下床,随迟墨出了客栈。寒霖不知迟墨要去哪儿,他也不想问迟墨要去的地方,跟在迟墨的屁股后,任由迟墨带路,在小街上来回游走。迟墨同寒霖先是绕过客栈大门,向左边与县政府大门口那个地方走去,在政府大院门口左看看右看看的足足待了十多分钟,然后指着与客栈右边相邻的那几栋民居问寒霖,假如客栈起火,县府和百姓救援及时是否会怏及到那几栋民居。寒霖当然是摇头,他早就做过估算,县府离客栈那么近,仅县府的士兵就有五十多人,加上附近的居民少说也有近百人。这客栈一旦失火,恐怕还没成大势,早就被县府的士兵和附近的百姓给灭了。迟墨的这一问话调起了寒霖的兴致,他冲迟墨得意的说,他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这是最佳方案。迟墨瞟了眼正得意的寒霖,冲寒霖:“这是最好的计划?”
寒霖:“至少你现在没有别的办法能调出杨焕发!”
迟墨又是一笑,朝客栈背后的那几棵樟树下走去。两人在那树下接近客栈屋洞的那几堆草垛下停了下来,迟墨目测了草堆与客栈的距离,他指着草堆问寒霖,这草堆的前面是不是客栈的大堂。寒霖看了看客栈,点头。迟墨说可以回了。寒霖不知迟墨在打什么主意,他懒得问,跟着迟墨转身往回走。寒霖的沉默倒让迟墨感到稀奇,寒霖怎就不问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迟墨满以为寒霖会对这产生浓厚兴趣,而一再追问他的缘由。寒霖的冷漠,迟墨十分失望。刚走几步,迟墨还是忍不住,停下脚看着寒霖,冲寒霖问:“你就不想我接下来会干什么?”
寒霖不屑一顾地抬头,看着街上的行人:“自有你的道理,我又何必多问!”
迟墨在寒霖的背上擂了一拳:“这才是兄弟!去,找几个小孩子!”
“干吗?”
迟墨把头凑近了寒霖,寒霖的脸慢慢变得灿烂了。
从客栈背后的草垛那里过来,滕迟墨与寒霖没有直接回到客栈,再次去了县府的大门口。迟墨说,这不是一件玩笑的事情,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宁愿放弃这次行动,也不能把自己和寒霖的生命当儿戏,这次杀不了杨焕发还有下次。如果计划不周丢了自己的命,那一切都成了枉然。
经过客栈的大门朝西走,不过百步就到了县府的大门口。县府大门口前是一块能容纳百十来号人的空坪,大门是铁制栅栏大门,门两边分别设立两座岗亭,两名持枪卫兵雕像般地站在岗亭前。大门是关着的,大门左侧留有一道小门,通常县府内职员就是从这道小门进出,而保持大门的常年关闭。除了县府内的人员外,进出这道门的所有人员,都要经过卫兵的严格盘查之后才能进入县府院内。迟墨昨天就来过这里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始终找不到冲进县府院内的出入口。这座大院除了门外的这两个岗亭卫兵外,进得这扇大门之后,紧接着又是两座岗亭。大门内的两座岗亭中间夹着一条过道,过道能通过洋车,地面是用混泥土铺成,倒是十分平整。过道的尽头才是县府要员办公的地方,杨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