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躁,不停的有人向卷子发问,怀疑卷子的消息是否可靠。梵垞观望了一会天色,冲船舱的手下们:“是时候了,把船停到河中心去!”
梵垞的命令终于给船舱里的人带来了一线生气,手下们匆忙束紧腰带,盘好发辫,嚯落落地钻出船舱,站在甲板上朝上游打望,期盼着这场战争快点到来。
暮蔼天空下,沿岸的青山一片黛色。一艘艘大船顺河而下,甲板上的这些人踮着脚,翘首等待突然出现的对手。然而在他们热血奔腾了一阵又一阵之后,直到半夜,失望浇没了他们所有希望。他们渐渐冷静了下来,在多次推算麻阳船应该在下午太阳落山的前刻,到达这个地方之后,他们已经将满腔的豪情化成了冰冷的沮丧。头不再是高昂的,盘坐在甲板上的大部分人,失去了来时那种高昂的请战激情,犹如一群丧家之犬耷拉着脑袋。当这些激昂的情绪失去之后,又开始了新的希望,此时他们唯一想听到的就是从梵垞嘴里发出撤回的口令。
这希望可以有。梵垞在经受住长时间的煎熬之后,他的心情降到了冰点。他看了看船上情绪低落的手下们,瞪了眼身边的卷子,好似这个错误是卷子的失误造成这个结果。卷子的脸在梵垞怒视他的那一瞬间,变得柴灰般灰白,并且还打了几个寒颤。
“上岸,回!”梵垞缺失了继续等待下去的耐心,朝手下们下达了他们希望听到的口令。船上又开始了活跃起来,沉默了一个下午的手下们,“叮铃铛锒”的拿起竹篙,船在不经意之间到了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