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煞气不会太多,怎么有这么多冤魂?
我来不及回答娄望,手中铜钱剑划过中指,立刻沾上还温热的鲜血。
不顾手腕酸麻,我扭转手腕直接刺下,几乎是同时,一声惨叫响起,又一个婴鬼被直接贯穿,以至于灰飞烟灭。
但这对遍地都是的群鬼来说,几乎等于九牛一毛!
不过我这段时间也不是只一味抵挡,辗转腾挪之间,已经在地上插了几根手臂粗的“木钉”,乃是我匆匆赶来时随手折下的几根柳枝。
左腕上密密缠绕的鸡血绳转圈落下,我来不及喘口气,直接将绳子绕过柳枝,左右两端挨着法坛,一时之间竟然围成了一个有些简陋的半圆。
绳子之外的婴鬼张嘴嚎哭,小脸扭曲不已,直接一口咬上绳子,不过听它们的惨叫,绳子味道应该不算太好。
至于绳子内的几只....我一抬眼扫了过去,扬了扬铜钱剑,匍匐在地的婴鬼巴眨了一下赤红的眼睛,懂事地消失了。
嗯,孺子可教!
还好因为我习惯节约,当初把鸡血绳收了回来,以备不时之需,这才有空喘口气。
已经是感觉肺部如同火烧,精疲力竭。
一开始的群鬼我还能威慑住,不过娄望每破一关,怨煞就会多出许多,所以反倒有越打越多的感觉,逼得我这个道士也直接捋起袖子,用物理驱鬼法。
急喘了几口气,我转身一看娄望,本想说几句振奋士气的话,却忍不住心里一紧。
“娄村长,你....”
四关已破,只剩下小半,按理说我们应该可以松口气了,但法坛之上的娄望,此刻看上去却已经是.....油尽灯枯!
他浑身的血字已经消失大半,剩下的颜色也淡了不少,法坛上的黄纸,约莫还剩下十几张,对付接下来的重头戏,就显得数量有些可怜。
娄望嘴唇惨白,一只手还拄着桃木剑,另一只手扶着桌子,似乎支撑不住,正在休息。
在我的视野之中,他身上的阳火,已经是如同风中残烛,随时有熄灭的可能性了。
听到我的声音,娄望转头想答话,但一个字还没说出来,突然弯腰张嘴。
直接呕出了一口鲜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