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疼不疼,毕竟只是中毒又不是受伤。
而母亲每每见到他也总是一脸忧愁和痛苦的模样,一半是因为思念丈夫,一半是因为心疼儿子,她亦不敢多问。
可是他的腿不疼吗?
不是的,天气不好的时候会疼,严重时如万蚁噬心。
一开始他还表现出来,但没想到却吓坏了母亲,后来渐渐地就只能自己隐忍了。
所以,除了身边的几个侍卫外没人知道这些年他的腿会疼,一直都会疼。
秦笙望着谢芷兰那双清澈的眸子,鬼使神差地点点头,“疼!”
隐在暗处的宁白听到这话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
自家公子居然摆出一副可怜无助的样子去博取谢姑娘的同情?
见鬼了吧?
“要不要请胡大夫来给你瞧瞧?”
谢芷兰望着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脑海中不知怎地就浮现出一只受伤的小兔子的形象,更何况还是只漂亮的小兔子,于是不自觉地就连声音都温柔了一些。
如果一个大男人都会喊疼的话,那应该是真的疼吧!
“多谢,不用了!”
药老一直在寻找根治的法子,只是他自己不抱任何希望而已!
谢芷兰点点头,暗暗打算等过些日子闲下来后弄些排毒的药材给他泡上一泡。
“对了,还未问起谢霖的爹是何许人也?为何这么长时间不见他?”秦笙忽然问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正好也打听打听那个神秘的男人。
谢芷兰啊了一声伸手拍了拍额头,眸中带着丝懊恼,“瞧我,该给先生说一下我家的情况的。我爹呢早些年过世了,如今家里只有我娘我弟和我儿子我们一家四口。虎子的爹身份特殊,常常神出鬼没的,你……就当他不存在吧!”
秦笙:……
这么敷衍?
“娘——娘——有人来抢儿子啦!”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谢霖的叫喊声,谢芷兰神色一僵看向秦笙时有些许的尴尬。
这谁啊,这么不开眼敢上门来抢她儿子?
“阿兰,怎么回事?”
陈氏终于有机会拉走了自己这越来越不着调的女儿,她还偷偷瞥了秦笙一眼,见他没有什么不妥方才暗暗松口气。
“我哪儿知道,去看看!”
谢芷兰说着话,顺手却是拎起了靠在墙边的棍子。
这架势看得陈氏一阵心惊肉跳,“我说,你这是去打架啊——”
陈氏一跺脚,扭头喊:“阿青,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