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落在别人后头了!”
说着又轻轻拍了拍姚存慧的肩头,温和安慰道:“你母亲也是一时急了方口不择言,好孩子,你不许同母亲计较!今儿可是你外祖母的好日子,要高兴点儿,知道么?”
“女儿明白,爹爹!”姚存慧抬起头向姚老爷笑了笑,语气温婉。唯一能够让她爹爹在乎的,也就是这个了:能否讨得外祖母的喜欢,继而为姚家谋来利益!
“好好,爹就知道慧儿是最懂事的了!”姚老爷放心的大笑起来:“好了,走罢,走罢!”
马氏气了个怔,在姚老爷的视线死角恨恨的剜了姚存慧一眼,一言不发的随着出门,心里也忍不住暗骂姚存美多事!
一大早一听说姚存美昨晚拉了一夜的肚子、虚脱的下不了床,她心里就猜测到了三两分。
到了琼林苑听了姚存美亲口承认,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云锦钟刚刚来过姚家,因毛氏的搅合显然已经对自己不满,如果姚存慧再临时发生意外去不了寿宴,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云家人是自己动的手脚吗?
别说姚存美害人终害己无法出席,就算她当真算计到了姚存慧,她今日也不可能带她出席,只有将她也留在府中,方能遮掩姚存慧被下药之事一二。这个女儿,当真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越来越不叫人省心了!
穿过大半个京城,大约一个半时辰之后,马车终于拐进了护国寺胡同,远远的就听到传来的鼓乐齐鸣之声,胡同里来来往往的车马轿行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云家就在护国寺胡同的北头,占据了几乎大半条街,胡同后也多是云家有头脸家人、陪房们的宅子。
巨大的府门外,两边的空地上都搭起了长长的凉棚,悬挂着喜庆的五彩绸带,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云府几位大管家领着一众有头脸的奴役忙着唱客招呼,客气的说笑陪笑声不绝于耳。
姚存慧一家人到的时候,大管家显然事先早已得了老太君和大老爷吩咐的,大声的吩咐仆役进去禀报,自己上前陪笑着,亲自将姚家人引了进去。
因云家许多亲戚朋友是在外地,昨日是正日子的前一天,也称为“暖寿”,许多人昨日甚至前日便来了,此时府中已是极热闹,众多女眷太太小姐媳妇们正陪在云老太君身边说笑。
云老太君一听说久未见面的亲外孙女、亲外孙来了,不等人搀扶,忙忙起身就要亲自迎出去,连声叫着“快请!快请进来!”
“祖母,您慢点儿,表姐、表妹、表弟他们马上就来了!”大老爷所出的云家二小姐云芷忙搀扶着,珍珠、珊瑚、琥珀、玲珑几个大丫头并一众女眷亲戚、小丫头们齐声称是劝着,云老太君哪里肯听,众人只得一起搀扶簇拥着云老太君出去。
姚存嘉、姚存慧和姚诗赞姐弟三个自天井里见了一大群珠光宝气、花枝招展的姑娘妇人们簇拥着一位鬓发如银、穿着青金色金丝织锦暗纹袄衣袄裙的老太太出来,情知这就是外祖母了,连忙加快了脚步赶了上去。
“外祖母!”姚存嘉手中牵着姚诗赞、姚存慧站在姚诗赞的另一边,姐弟三人上了台阶来到云老太君面前便跪了下去。
“起来,快都起来!好孩子,好孩子!”云老太君瞧着眼前三个日日夜夜牵肠挂肚的外孙、外孙女,鼻子一酸,忍不住哽咽起来,连忙伸手去扶他们,不知道该扶哪一个好。
“我可怜的孩子——”云老太君将姚诗赞搂在怀中,一时想起女儿,悲从中来,不由得哽咽得满脸是泪。
姚诗赞最后一次见云老太君是在五六岁的时候,那时虽然年纪小,记忆也甚为模糊,却也知眼前的老太太是自己的外祖母,那一种血脉相连的亲情却不会改变。外祖母一哭,姚诗赞年纪小,忍不住也扑在老太君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姚存嘉、姚存慧亦忍不住眼眶湿润,心里发酸,众女眷、丫鬟们见之无不面露不忍,陪着伤感软声相劝,一时哪里劝得住。
独有马氏站在那里不知该做何表情,眼睛悄悄瞅着众人,便也抬起帕子装模作样拭了拭眼角。
“外祖母,今儿是外祖母大好日子,外孙们是来给您老人家祝寿的,不想反倒惹得您老人家难过,岂不是外孙们的不是?叫外孙们心里怎么过得去?还请您老人家莫要伤心了才是!”姚存嘉扶着云老太君轻柔相劝。
此时云大老爷、云大夫人姜氏也赶过来了,见状也忙上前苦劝,姚存慧亦柔声哄住了姚诗赞,云老太君这才转悲为喜,眨了眨眼睛,接过珊瑚手中的帕子亲自替姚诗赞擦拭眼泪,携着他笑道:“我的宝贝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