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什么东西溶解了一般……这病症，却是愈发严重……

流平生看了几眼陆征，见到他也露出困惑的神情，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也是魔怔了，这症状，为何要难为一个少年来。

“是经脉枯竭，天生，无药可治。”

流平生的声音透过灵气缓缓传进陆征的耳朵里，透着一股出人意料之外的平静。然而他的手却仍是搭在柳景明的经脉上，似乎仍在查探着病情。

陆征听到了流平生的话，眼神中透出几分冷意。

经脉枯竭是天生的，但这只出现在夭折的儿童之中，如此的老人经脉枯竭，可是从没听闻。

柳景明在床上，似乎也感受到了陆征和流平生之间的气氛，又是重重咳嗽了几声，缓缓说道：“不必藏着掖着，是无法可医吧，我早已知晓。”

流平生的眼眸中带着些许沉默，没有理会着柳景明的话，手中的灵力在两人之中不断轮转，减轻这柳景明的痛苦。

柳景明感受到了内腑中温热的气流不断运转，神色似乎也好了不少，看着陆征，又看了看仍在低头医治的流平生，苦涩一笑，说道：“初初那丫头，早已带了中都的仙人为我医治，是几个如同谪落凡尘的仙女……”

陆征的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是白月山庄的人吗。

“我原本血气郁结的症状，在她们面前不过灵虚一指，仙术之奥妙，令人惊奇。我原以为有了指望，但医治后，却从她们的脸上，看到了如同你们二人脸上一般的苦色，说我这是经脉枯竭，世上无药可救……呵呵。”

柳景明微微笑着，他的眼中并没有一丝一毫畏惧，反而有了几分不甘。

“她们说我活不了几日，是初初替我下跪，求得她们的仙术，让我活到现在，不过寿命也不能支撑到年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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