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疲力竭，浑身都是冷汗，身体麻木到彻底失去了知觉，钻入他体内的亡灵从蝌蚪般大小涨到了足以将他吞噬的地步，楚辞在脑海中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敲开了仁心堂的门，之后便再无所觉。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不知道过了多久。

睁开眼的一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在一间房间里，浓烈的药味钻入鼻中，门外还有人在说话。

楚辞本想坐起身，脑袋一阵天旋地转，顿时又躺了下来，感到浑身无力。

正在这时候，房间的门被人推开，白玉霞走了进来，见楚辞醒了，不禁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床边，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我说你也太冲动了，竟然一个人和无常交手。”

“你要不是跑得快，这会儿恐怕已经进了地府那个阎罗殿了。”

......

“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辞嘴唇微微张开，想要说点什么却不能开口，嗓子一阵剧痛，脑子又麻木了。

幸好白玉霞读得懂唇语，从他的眼神里也明白了想要说的话。

“无常手里的哭丧棒可不是闹着玩的，被它打中的人会全身麻痹，一时三刻内被幽魂彻底吞噬，任你武功有多高也难遭厄运。”

“你全身大穴都被我封住了，所以动弹不了。”

“哎行了行了，你把眼睛闭上，老老实实睡两天吧。你现在和一个植物人没有差别，想要康复起码需要三五天时间。”

白玉霞十分不耐烦地聊了几句话。

“你还有什么事？啊，你问我怎么救你的？”

“李代桃僵呗。”白玉霞淡淡的道。“把附在你身上的幽魂引到狗的身上，哎，都说医者仁心，狗的命也是一条性命啊。。”

“等你康复之后要为狗报仇？行了行了，还不是你的冲动害死的。救命之恩就免了，就算你是玉鸾师妹的心上人也不能免费，康复之后给我五百两银子权当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