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一员的义父，将我托付给了他。为了避免我也遭到毒手，义父就让我改名换姓，在他的庇佑下，这些年来安然无恙。”

“但是柳家已经没了，被黑白无常灭了。”楚辞道。

“是啊，已经没了。”心影低声道：“我曾经央求过义父教我武功，但义父身为曾经从龙的一员，甚至朝廷间的争斗远比江湖来的复杂，担心我为了复仇搭上性命就拒绝了。”

“现在呢？你想要复仇吗？”楚辞问。

“不是我想，他们已经找到我了。”心影神色平淡，看不出兴奋还是叹息，“但这两年我一直在飞燕阁，想要取我性命的人有很多，但全都死在了飞燕阁的门前。”

楚辞愕然。

“我来到飞燕阁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阁主，也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说着，心影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几分，“但这次的机会，终于让我得偿所愿。阁主给了我两个选择，如果我想要报仇就离开飞燕阁，反之我不必担忧有人对我不利。”

“所以你选择了第二条路是吗？”楚辞幽幽一叹，明白了结局。

“是啊，仇还是要报的。所以阁主把她行走江湖时的名号送给了我，我既不姓李，也不姓司，我就叫心影，如今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无名复仇者。”

“你的路比我要难走多了。”楚辞微微一叹，“可惜我帮不了你，朝廷的事情太复杂了，何况眼下我和地府有着生死之仇，抽不了身。”

心影洒然一笑，“我可没说要你帮忙，仇只能我一个人报。”

“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仇家的来历你也查清楚了吗？”问到这些时候，楚辞想到了白衣如雪的韩月，一阵愧疚感油然而生。

“我在飞燕阁的这些日子，有人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我。”

“飞燕阁除了你以外还有其他朝廷的人？”楚辞感到十分奇怪。

“那个人不久前确实是朝廷中人。”心影提起此人时，神色颇为复杂。“据说阁主曾经挑战过此人，也正因为这一战，那人后来就离开了朝廷。”

对于此人身份，心影并不想透露太多，楚辞也没有追问下去。眼见天色已晚，二人随即起身，明日一早就打算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