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肘向外拐的儿子，再加上马陵父子左一个加薪、右一个升职，最后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只得默认，既不同意，也不反对，当作旁听生跟班学习，算是维护了士子阶层的一点颜面。

马陵、马暃两父子自然也特别上道，束脩一分不少之外，经常送点土特产什么的，堡内一有抛头露脸的大事，都是请张择上席就座，作作重要讲话、重要指示啥的，给足了面子里子。

这三十来个少年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非常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学文学武自然是不待扬鞭自奋蹄。马暃还订立了一个制度，学文的少年放学后，每天轮流教授学武的少年，倒逼这些少年好好学习。

古文说，穷文富武。练武的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半大小子、吃穷老子。马暃不仅包了伙食，还隔三差五的带着他们到祁连山深处打猎，既是配合训练，也是小小的实战。

小伙子们每天吃饱喝足，精力无处发泄，狩猎就跟放了羊似的，一个个嗷嗷叫，大草原上就纵马成行，驱赶野兽，远处用弓射箭，近处刀劈枪刺，一时之间草原上鸡飞狗跳。

到了山林，下马四五个人一个小组，陷阱下套无所不用，盾牌、长枪、弓箭配合，也算是寓教于乐。

张越则骑着自己心爱的小母马，拉弓射箭，例不虚发，只是力量不足，常常是射中猎物后，反而让猎物狂性大发，起到了吸猎石的作用，倒也让各个小组少了吸引怪物的烦恼。

这群半大小子最爱山林，夏季雨后有各种蘑菇，捡回去，马暃亲自动手，野味炖蘑菇，鲜香无比。秋天的山林，各种野果熟了，甜的、酸的、麻的，自有一番风味。

狩猎这种活动，一般学文的少年也会参加，一大帮子青春期的少年就跟春游一般，一路上呼朋结伴、欢声笑语。

来不及返回时，安营扎寨，明哨暗哨，值夜巡逻，有板有眼。

不当值的，烧起篝火，张越舞剑，马暃舞枪，相互之间称兄道弟、其乐融融。

猎回来的猎物，马暃让伙房改善小伙子们的伙食，毛皮就奖励给每次狩猎、训练第一的小伙子，让一个个小伙子就像打了鸡血。

有一次狩猎时，碰到一头刚成年的黑熊，马暃穿着多层皮甲，在小伙子们的帮助下，也不拿兵器，仗着灵活的身法，绕到黑熊背后，用斗大的拳头，让黑熊贡献出自己的熊皮、熊掌和熊肉，让众少年见识了马暃的武勇。

熊皮虽不如虎皮，但是这么完整却不多见，马陵十分喜爱，铺在族长议事厅中，逢人就鼓吹这是自己儿子的杰作。

张越有样学样，从猎物中选出最好的狐狸皮，找人做成漂亮的大氅，孝顺自己的父亲。

小老头虽然板着个脸，教训儿子不务正业，但是天还没有入冬，就走到哪儿披到哪儿，也不嫌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