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营寨,战壕
“锦衣卫死亡五个,伤三十六,六个连火铳都举不起来,流民死亡三十一,伤六十二,伤者有一半已经无战斗力,这些人都被送到后面养伤去了。”牟斌汇报着战况。
大张和张山风对视一眼,心头一紧,接近三分之一的伤了。
这,很影响明天的战况!
张山风面无表情,无喜无悲的说道:“无妨,对面死的更多,光是被我杀了的,就不低于这个数。”
牟斌:“……”
大张:“……”
他不是不知道张山风那一击必杀的手段,只是这个也忒恐怖了吧!
才两个多时辰的交锋,就杀了三十多个,要是把他放到几十万人的战场,鏖战七天七夜的大型战场,那不得杀疯了!
……
营寨对面,帅帐
“炮兵死亡二十六人,盾牌兵死亡一百七十人,枪兵死亡四十人,弓箭手死亡八人,共计两百四十四人。
这些都是刚刚的战损,还没计算下午李百户所部的伤亡。”亲兵汇报完之后,缓缓退出帅帐。
盔甲中年脸色如常的端坐在一旁,听着手下的汇报,手指不自觉的扯下了一搓胡须。
这一次,他带来了八百人,而另外三位百户,各自带来了一百人,一共一千一百人。
此刻,竟然死了两百四五十人!
而且他敢肯定,明天的对战,恐怕伤亡更大,他已经生出退意。
因为,他不能接受那样的战损!
如果不能及时补充兵员,填补今天的战损,一旦被军中那位监军知晓,或者被随军锦衣卫知道,他会被兵部问罪!
雷州卫和崖州卫,与沔阳卫不一样,他们时常要镇压暴乱,必须保证战力,不像沔阳卫,可以混日子。
一两百的战损,还能在附近军户那里征兵,如果明日再来个两三百的战损,加起来接近四五百人!
征丁这么多,雷州军户吃不消,另外监军一定能发觉雷州出现异动。
“将知府和苗族族长叫来,就说有要事相商!”盔甲中年对着帐外吩咐道。
……
不多时,苗族族长和琼州知府余浚到场。
“开门见山的说,我部伤亡甚大,晚上那么一会儿,死伤三百,还没算李百户的伤亡。
如若明天继续强攻,伤亡恐怕更甚,不知二位可有办法?”盔甲中年此时看着俩人。
这是要两人出力,补充兵丁!
余浚内心一惊,暗自庆幸,自己请来了雷州卫,没自己动手,不然这会儿应该完了。
然后,他问向苗族族长:“族长能否用毒?”
苗族族长苦笑:“老夫能解小女的毒,小女亦能解老夫的毒,此举无用!”
……
一时间,帐内十分安静。
办法,能有啥办法?
盔甲中年发现气氛有点不对,两人也不像是有办法的样子。
于是很无奈的说道:“那就只有强攻了,但是强攻势必折损甚大,需要增补兵员,两位看如何解决?”
“此事倒是好解决!”余浚微微一笑,看向苗族族长道:“族长手上有的是壮丁,而且皆是军户,征些兵士,朝廷不会察觉,也没有人能发觉!”
苗族族长云山猛然起身,冷冷的看着余浚:“本族壮丁已经被两卫征去一半,如今仅剩下不到八百壮丁,再被征去过半,恐怕不仅养不活山寨,连朝廷的赋税都交不起。
倒是余知府,前些年黎族叛乱,你向我族求救,我率领本寨青壮救援,死伤惨重。
你说给朝廷上奏减免赋税,结果不仅没减,反而增加了,此事你还没给个说法!”
云山也是豁出去了,如果今夜答应了,恐怕至少要被征走四五百人!
那寨子里,就真的没壮丁了,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答应。
“此事本府的确上奏过,但是前几年刚好广东出现灾情,好些地方被免了赋税。
朝廷就责令本府自行解决两卫的军粮,本府也就只能让你们多交点了。”余浚略显尴尬的敷衍了一下云山。
而真实的情况是:广东并没有出现多大的灾情,他更加没有上疏朝廷。
反而,他怀疑黎族暴乱是因为土地问题,与苗族发生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