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相聚于此,是因为宗门迎来了崭新的一批弟子。”
......
“诸位切记,修真之人,但寻其心;诸位切记,修真之人,行体修思;诸位切记,修真之人,不惘本真。”
林生身处广场,站在人群之中。前方的高台上,是南桓宗执行院院长尘封。尘封在此位十余载,办事雷厉风行,也是很多弟子所惧怕之人。宽大的额头和倾斜的眉头,都在说明这个人不好对付。
尘封演讲结束后,就是南桓宗的宗主,南之宫上台。
光看面相,南之宫很难说他有上位者独有的威压和傲气,随意的长发盖住了额头,刀削般的脸型,眼睛深深凹陷,嘴边是浅浅的一圈胡子,像是没睡醒邋里邋遢的一个人,唯一让人感到压迫的,是他壮实的身躯。
“诸位......”
“修真者承天之运,自应执天之行。”
南之宫简单的说了一句话,就退场了。
此时,两位少年登上了高台,相对而立。
林生瞳孔收缩,十分惊讶,其中一位他很熟悉,就是昨天来报信的少年——杜少荀。
台下的弟子们也渐渐私语起来,有不少有消息的人传出,这是入宗大典必行的一个仪式,那就是上届宗门之比的冠席挑战上上届的冠席。
台上,几位主院的院长已坐在后方,看两位小辈的切磋,长老们则夹缝坐在其后。
雷院院长声音粗矿,正如天雷一般。他哈哈大笑,说道:“这次的入宗大典真有意思,一位是剑院大长老的嫡传弟子,一位是灵院二长老的嫡传弟子,巧,够巧。”
剑万里眯着眼,神色自若,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找不到,他笑道:“若是每届宗门之比冠席都必须是院长之徒,那怕是我们几位院长都教不过来了。”
灵院院长是个已有些年老的老者,他也乐呵道:“广群这小子,还是像个小伙子一样!”
众座间传来附和的笑声,广群自然就是那位雷院院长,此时有些挂不住,脸色难看地找补道:“这次跟以往可不同,那长天,剑意藏心,势如破竹,当真是个学剑的天才,这剑修一直被修真界诟病,只出花架子,不出真剑修,我看那长天,以后可如席丙言一般,一代天骄。”
剑万里谈笑道:“广院长于剑修已经参悟极深,看来往后我得多修炼修炼,以免雷院在剑修一块,反倒超了我剑院。”
灵院院长在旁补道:“长天确实不错,若是少荀被他打败,倒是不丢人。”
坐在剑万里身后的剑院大长老里面起身行礼。
“孟院长说笑了。”
孟院长自然指的就是灵院院长,他眯着眼,问:“广群,你觉得呢?”
雷院院长皱起眉头,细细考量,说:“若长天放在以往,他能逆行而胜,我认为至少有六成胜算,但对上少荀,可能只有三成。”
孟院长听得有些意外:“哦?雷院长对少荀如此看好。”
雷院长感慨道:“少荀的空间能力,怕是很多长老都无法比及,不过可惜,往后如何,还说不太好。”
孟院长没有接话,笑容收敛,慢慢靠在了椅子上,气氛也慢慢沉默了下来。
不过好在没有多久,比试开始了,所有人将刚刚的事抛之脑后,聚精会神的看起了比试。
双方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选择观望。
杜少荀依旧身穿灰衣,漠然而立。长天则着宗门服饰,白衣修身,执剑临风。
刹那间,杜少荀先动,只见他原地留下残影,突然出现在长天背后。拔出佩剑,向前划过。长天反应迅速,身体还未转过去,手中的剑已向后挥砍。
“嗯?”
长天眉毛一皱,知道大事不好,刚刚那一剑没有预想到的碰撞,反倒是让自己落了个空。这一空,不仅卸掉了自身的力,还使自己下意识一惊,短暂失去了注意力。
果不其然,等长天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已转了半圈,杜少荀出现在了原本他面前的位置,快速的挥出一剑。
长天难以抵挡,只能顺势前翻,让剑锋只划过自己的手臂。
台下弟子都倒吸一口凉气,短短一瞬间,就出现了第一次交锋的高下,甚至出现了伤口。
杜少荀的剑连同宗门服饰的布料,在长天的手臂上划出到湛红的口子。强烈的刺痛如根针扎入大脑一般让长天肌肉猛地一缩,不过这如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