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后要好好学啊。”
在蜿蜒的山路上,云层只漏出一点亮光,早晨的雾气盘踞山腰,湿润的空气浮在空中。四周万籁寂静,但远远看出,能看到两个小黑点在缓缓移动。
林生的老父亲拍了拍林生的背,语重心长对他说了那么一句话。
或许是他知已快到目的地,打破了一路上长久的沉默。
“虽然是别院,但怎么说都是南桓宗中的一院,不会太差的。”
林生父亲顿了顿,又说:“进去后别老想着玩,我找那个长老问过了,他说要是成绩好,被别的院的长老注意到,很快就能转到主院,到时候大家的起点是一样的,你也不用气馁。”
林生终于有了反应,他瞥了眼絮絮叨叨的父亲,撇了撇嘴,心里升起了郁闷的情绪,暗中想着:
“找长老问过?是指低三下气问别人,别人不耐烦才随口敷衍几句吗?”
他心中充满不甘,在林生的前十六年中,很少接触过修真者,但为了考入修真门派,他也下足了功课。
当日的画面林生偶然有看到,他看着前方,自顾自说道:“老爹你别操心我的事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林生父亲叹了口气:“我也打拼了这么多年,经验还是够你小子用的。”
林生倔强的说:“我才不会去依靠别人,别人的话都是为了他们自己说的。”
看林生这副模样,林生父亲也不好再说什么。不多久就来到了一道大门前。
大门高大厚重,隔绝了山路的两边。
林生父亲问:“要我送你进去吗?”
林生站定:“不用了老爹,他们也不会让你进去的。”
林生父亲看了看大门,又瞅了眼四周,看回来,说道:“行吧,那我就先下去了,你娘今天还有很多衣服要洗等着我去提,要是有什么事记得写信给家里。”
正说着,林生父亲又低头翻找口袋,从一个有些老旧的小麻袋里拿出几张崭新的银票,递了过来:“喏,这个月先花着,不够再写信来。”
“不用啦,之前你和老娘给的就够用,奶也偷偷给过我一点,这些够用。”
林生父亲一边硬塞进林生的口袋,一边埋怨道:“够用什嘛,你是没出去过,而且修真我也打听过,要花的地方还很多,到时候你要是没学好,回来一摊说不定还怪起老爹老娘来了。”
林生任由父亲的塞钱行为,回道:“好啦好啦,那你快回吧,老娘还等着你提衣服呢,你晚回去说不定要被老娘臭骂一顿。”
“回去就说你小子太磨叽了。”
父子两相视一笑。
林生父亲又看了看,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嗯,那我先回了,有什么事写信来就好。”
也没等林生回复,林生父亲转身就走。
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自己像山中的雾一样,眼眶有些酸意,强忍了一下,只得寻了根树枝在泥土地上乱画起来。
修真宗门的大门一般都会紧闭,最直接的一个原因就在于修真往往一定程度上,要与世俗有所隔绝。这并不是强制上的理念,而是修真者自然而然的一种想法。
早晨的空气沁人心鼻,林生无精打采的看着远处的云雾,思考着自己的抉择是否正确。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时,头顶却传来了稚嫩的童声。
“你就是小师弟吗!”
声音中带有略微的兴奋。
林生寻着声音望去,只见那高大的铸门上竟站着两个人影。
人影从上跃下,吓得林生连忙后退了几步。
心神甫定,林生看清站他面前的是一个少年,一个女孩。
少年比他还稍矮些,估摸着只有一米五长,穿一身布衣,长裤束脚,踩青褐麻竹鞋,面相和善,看上去虽不是公子哥,但却柔柔和和,像是十分好相处。
女孩还是一稚童,看上去只有七八岁,圆滚滚的脸蛋,富有生气的神情,长发梳在两边,盘成了两个小圈,身上穿的是简朴的练功服,踏一双布鞋。
少年面带微笑,清声说道:“你就是林生吧,久等了,我是师尊吩咐过来来接你的。”
接着思虑片刻,笑道:“我叫崔走晚,姑且是你的五师兄吧。”
“还有我还有我!”崔走召身边的女童看上去十分活泼,她迫不及待地举手介绍:“我叫苗采晴,是你的六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