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挣了一点钱就不知道怎么显摆,你大姐过年还知道找人给我织件毛衣呢,你倒好,自己做了裁缝穿的富丽堂皇却不想想你妈你弟弟还在家破衣烂衫呢,如今有钱宁可给个小孩崽子却不知贴补家里,你弟弟明年上大学你知不知道?我们家现在不宽裕你知不知道?”
“妈,那小孩崽子可是您亲外孙女!”傅佩岚摸摸鼻子,给傅妈妈生活费是没办法,可让她帮着傅沛齐?她又不是疯子!
想到这里,傅佩岚又瞥了傅妈妈一眼,说道,“您小匣子里那三千多块钱让傅沛齐复读三年都够了,那还用我贴补啊,可怜我爹死得早,妈又不疼,恨不得去卖血挣学费!”
“呸呸呸,你又胡言乱语!”傅妈妈气的直跳脚,“沛齐今年复读是情况特殊,明年肯宁能考上大学,你少怪腔怪调的咒他。就你那瘦不伶仃的样儿,还卖血?一针管扎进去都抽不出两滴血来,还跟我扮可怜!”
“我……”傅佩岚正要继续说话,却被突然进来的傅大姐打断。
“妈,你们俩窝在厨房说什么呢?”傅大姐的目光在母亲和妹妹之间转了个来回儿,问道。
傅佩岚挑衅的看了傅妈妈一眼,回答,“妈在怪我不该……”
“你闭嘴!”傅妈妈一把拉住小女儿,警告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笑着说道,“这个丫头洗个碗跟生孩子似的,慢死了,我正训她呢,你咋来厨房了?快回去看着芸芸吧。”
“芸芸可不用我看着,她可乖了,特懂事儿。”傅佩凝骄傲的笑了笑,又说,“我过来看看还有什么活儿没干完,我来搭把手。”
“用不着,佩瑶呢?让她来干就是!”傅妈妈拒绝道。
“芸芸想吃花生,我拿了钱让佩瑶出去买一些回来。”傅大姐答道,“洗碗呢?我来帮忙。”
“大冬天的水冷,你的手是拿笔的,可别冻坏了。”傅妈妈将大女儿推出厨房,“快回大屋坐着,那里暖和。”
傅大姐也没坚持,笑着说道,“那你们也快点干,我待会儿有事儿和您商量呢,冻手就烧点热水洗。”
“用什么热水,浪费柴火。这里有我和小四呢,你别管了,快进屋吧。”傅妈妈笑眯眯的说道,转身回了厨房,却见小女儿正在解围裙。
“你解围裙干嘛?碗还没洗完呢,小心蹭一身水,弄脏了衣裳多可惜。”傅妈妈看向小女儿嫩黄色的针织上衣,眼中泛着浓浓的忧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艳羡,虽然知道自己一把年纪了穿不了这样鲜艳的颜色,可好看的东西人人都喜欢不是?
傅佩岚将解下的围裙扔到傅妈妈怀里,冷笑道,“您大女儿的手金贵,不能冻坏了,合着我就是那个没人心疼的奴隶,冻残废了也活该。”
“你这丫头,还吃上你大姐的醋了……”傅妈妈讪讪的笑道。
“您不心疼我,我总得自己爱惜自己啊,这碗啊,您自己个解决吧,刚才看您要打我时身手挺利落的,想必那腰也不疼了。”傅佩岚将双手放在唇边呵气,“这天儿可真冷,我虽然不算账,可拿剪子也得用手,我得回屋暖和暖和,冻坏了没人管啊……”
看着小女儿慢悠悠的离开厨房,傅妈妈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气急之下抬脚将地上的铁水壶踹翻,滚烫的水洒出,溅到傅妈妈的冬鞋上,透过棉质的鞋面浸到脚背,有点烫。
傅妈妈愣了一下,弯腰将手伸到洗碗的盆里,温温的,“臭丫头,明明偷偷烧了热水用,居然还跟我诉委屈……我就说,我就说,那个小辣椒什么时候肯吃亏遭罪了……”
傅妈妈一边抱怨着小女儿,一边坐到小板凳上,拿起抹布将盆里的碗盘一个个清洗干净,又将厨房整理了一遍,这才回到正屋。
此时大姐夫杨镇旭正和两个小舅子在傅沛林的屋子里打扑克,正屋中傅大姐坐在炕桌前看着电视嗑着瓜子,而傅佩岚则盘腿坐在炕头逗着杨宛芸玩,见傅妈妈进来,连忙往里挪了挪。
傅妈妈瞪了小女儿一眼,随后问向傅大姐,“佩凝你刚才找我商量什么事情啊?”
“您等等,等待会儿佩瑶回来我再说。”傅大姐笑得神秘,“是好事。”
傅妈妈好奇的眨眨眼,好事儿?
“你又怀上了?”傅妈妈惊喜道,她是知道大女儿婆家人的心事的,其实在她的想法里,也是觉得傅大姐再有个儿子比较好,有了儿子才是真正的在婆家站稳了脚跟儿。
“妈,您说什么呢!”傅大姐嗔道,“我和镇旭都是有正式工作的人,哪能要二胎!”罚款就不说了,他们俩可谁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