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和贺伟有一句没一句地唠着。
“安博在班里面,老师学生对他的评价如何?”
“挺好的。”刘文满脸堆笑。贺伟也很是头疼,看来关于安博的事,每个人都知道一点儿,每个人又都不愿意说多了。
我也没听说过这个安博有多大能耐…
最热的时间段已经过去了,阳光不再那么强烈,校园里的冰雪早已融化,空气反而很凉快。二人正绕着教学楼转悠。
“真——的——?”贺伟再一次故意拉长了语调,好像自己不是个办案的刑警,更像是唠家常的。
“硬要说的话,呃,安老师在女同学之间挺受欢迎的,”刘文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阳光从眼镜的边缘折射,正好晃在了贺伟的眼上,“或者说女老师......”
贺伟用手挡了挡眼,听到这句话差点眼珠子没掉出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宁可相信是刘文信口胡诌。
“这都哪跟哪儿…”
“警官,”刘文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底细…不过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那你细说。”贺伟无言以对了。
“行。女同学啊…”刘文顿了一下,“陈吟,还有——没了,呃,我的意思是,应该没了。”
“一个也算啊?”贺伟哭笑不得。
“不是不是,警官,”刘文皱起眉头,“咱可是说正经事儿呢啊。还有,还有女老师,就是一楼心理咨询室,白兰青白老师!”
“那个现场的发现者。”贺伟提起了一点兴趣,虽然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感波动。
“对对对!”
白兰青么…也罢。
不过除了这个。
贺伟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的心里已经有门路了。
“跟女同学关系好,是不是就意味着跟男同学关系不好?”
贺伟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饶有兴趣看着刘文。
刘文两眼盯着远方的天空,他停下了脚步。
“对。”
太阳已经有了西落的趋势。刘文在前,风掀起他衣服的下摆。
“我们班里,体委王渠,班长刘制胜,以及其他男同学还有英语老师姚志宇都很膈应他。”
“你知道这个事儿啊。”贺伟面对着斜阳笑了。“你没管啊?”
“我不管班。你应该也知道吧。”刘文回头,脸上露出得志的表情,不知怎的,这表情与那残阳一起,让贺伟多少感到有点不自在。
短暂的沉默。
“行啦,”贺伟摆摆手,“看起来你提供的情报已经足够了,我得问问你那个什么,教英语的谁来着?”
“姚志宇,”刘文面不改色,“他在我们班上课,这时候应该还有二十分钟就讲完了。”
贺伟没说什么,头也不回转身走了。
望着贺伟远去的背影,刘文心里很不是滋味。
贺伟…贺伟在班里面可能有眼线。
似乎是一种直觉,刘文觉得贺伟好像准备的非常充分。
所以眼线是谁?
不知道。
虽然说有眼线,似乎就没有专程来询问我的必要。可是他还是来了,大约是来试探我的…
刘文倒是挺希望贺伟有所谓的眼线,毕竟这样这警官可能就会信任他了。
呼。安博,安博,瞧瞧你干的好事。
差一点就说漏嘴了啊。
另一边。
贺伟虽然说先走了,
内心也是平静不下来。
刘文也知道一点了。
贺伟心里面也明镜儿似的。
当我问他「你不管吗?」的时候,他的回答是「我不管班。你应该也知道吧。」
他很清楚:我已经了解过他了。
很有意思。
呵,今天晚上请秦晓枫吃饭吧,这样就能知道孰真孰假了。
贺伟走至一楼,稍微停一下,却没有登上电梯,而是拐了个弯。
他要去找白兰青。
心理咨询室坐落于教学楼a一层,坐南朝北,它东侧是楼梯——教学楼a有三个楼梯,位于中间的比较宽,另两个稍窄分别位于东西两侧——再东侧就是教学楼a的东出口。此外,为了保证学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