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裹住,“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苏嫣依偎在那温暖宽厚的胸膛中,有那么一瞬,竟是恍惚地仿若回到了很久之前。
“怎地不说话了?”段昭凌低头在她发间清嗅了,并非后妃常用的头油香气,而是淡淡的清香,十分清净。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想来便是如此罢。”苏嫣伸出手,环住他的腰。
“再吹一曲,你还从未吹给我听。”段昭凌抚着紫竹箫上的纹路,苏嫣便换了姿势,仍被他圈在怀中。
凌烟阁小小的院落中,那二人依偎而坐,连月色也柔和了起来。
“段郎你听着,嫣儿此曲便只为你而奏。”她将紫竹箫递至唇边,一曲《淇奥》哀婉悠扬。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这是当年她初入东宫时,庆生宴上第一次吹奏的曲子,他为她亲造了一片竹林,便于这竹林中品箫弄笙,她弄箫,他遂和唱,本以为这便是世人皆羡的琴瑟和鸣。
优雅的君子,一见再难忘…
那是她诉说的衷情,可此刻听来,竟是如此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