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的时候,就算在马车里撞到了头,却还能记得死死抓住车门,不让自己被甩出去。之后姜家又上门来求娶蕙如,被老夫人和昌平郡主以沈家女儿不为妾不为继室为由将侯夫人狠狠地拒绝了。
如今芳如已定为三皇子正妃,蕙如已嫁入宣王府,沈浩然唯一未嫁的女儿便只剩下了一个菀如。
“姜家不好再次上门求亲,何况有祖母在,就算来求娶只怕也依旧是要被拒绝。可是如果五姐姐的名声坏了,以父亲的脾气,断断容不得她。如若父亲认为这事是五姐姐做的,十之八|九是将她送到庵里自生自灭,那时候姜家出面,将人偷偷接走,父亲怕也不会知道。等到生米做成熟饭,姜家再找人清洗了五姐姐的冤屈,这门亲事便不做也得做了。”
“若你父亲相信你姐姐是冤枉的呢?”
“便将流言从宫中传出来,让人人都知道五姐姐使人害了二姐姐,如此心肠狠毒的女子,断不会再有人求娶。”蕙如冷笑,“本来我还不确定,可是锦昭仪说出那些话来,我便确信,淑妃娘娘是定要让我姐姐身败名裂的了。到时候我沈家名声受损,为了两个哥哥的前程,父亲也只能将五姐姐舍去。”
李晟点点头说:“只要将人弄到了手,再找出个替罪羊来,还了你姐姐清白,他们便成了沈家的恩人,岳父就算再不情愿,只怕身上也会被打上淑妃一派的标记。”
“谁想到我二姐姐会没事?”蕙如笑了笑说,“他们若想得手,必须是要让此事毫无转圜余地才成。二姐姐安然,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安然,任他们再怎么一计套着一计,终究还是会落空。”
“安平侯世子娶的是东昌郡王的女儿,东昌郡王妃又是淑妃的表姐……”李晟拿着手指轻敲着桌面,“你所说的,的确是现下最有可能的解释。”
“只希望五姐姐经此一事,人能清醒些,别再那么糊里糊涂的。”蕙如叹了一口气,“虽然皇后娘娘处置了锦昭仪,但我总觉得姜家不会这样善罢甘休。若他们真的铁了心要为难沈家,只怕我这位五姐姐的亲事很难谈成了。”
京中勋贵的圈子就这么大,只要有一点风声便会传起来。就算菀如的事没有实证,但很多时候,流言是根本不会管实证的。大家面上不说,私底下还是会存了疑念。好人家最看重的不是媳妇的容貌和才学,而是品性。若有了这方面的置疑,谁还敢要菀如当媳妇?
“你也无需这么烦恼。皇后与淑妃一向不和,如今锦昭仪落了口舌把柄,皇后必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宫里怕是要闹腾一阵,他们不一定有那个机会行事。倒不如催着岳父将你五姐姐的亲事快些定下来,也免得夜长梦多。”
“对了,记得上回给你看的那只白灵犀角吗?一会你开库房将它取了来给我。”李晟说的那只白犀角,正是那日在荣王府,逼着蕙如让他入股锦绣坊时给她看的那只。
“你要它做什么?”那只犀角粗长透润,是极稀罕的宝贝,价值连城,当初李晟要送给她,她死活都不肯要。如今李晟却突然提起来,一副要将它送人的模样,蕙如不觉有几分好奇。
“犀角凉血解毒,小孙说他还没见过白犀角,便想借去看看。”李晟笑起来,“说是借,以这小子的性子,就算不好意思全部拿走,也定是要偷偷截了一断藏起来自己用的。”
听李晟的意思,与这位小孙太医倒很熟悉。
“若不是有他爷爷,他也进不了太医院。不过因为只喜欢摆弄毒物,所以谁也不敢请他诊病,很清闲。”李晟向她解释了解释。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能让李晟好起来,别说一只白犀角,便是让她拿十只出来送人,蕙如也不会多眨一下眼睛。
反正这白犀角是李晟的,又不是她得来的。
不心疼。
那位小孙太医自此每隔一日上门来为李晟行一回针,过了不上半个月,李晟体内的余毒果真被清了个干净。皇帝心中高兴,下旨将小孙太医的品级从六品提到了五品。
另一桩封赏,却是给沈浩然的。在礼部侍郎的位子上一待十年的沈大老爷,如今终于又官升一级,晋升礼部左侍郎,从正三品升到了从二品,只比现任户部左侍郎的李微然差了一级。
蕙如进宫后的第五天,原本很是得宠的锦昭仪被贬成了昭容,从原先的锦华殿被赶去了冷清的奉晶殿。
虽然宫里传出来的消息是说锦昭仪被贬是因为言语不恭,出言顶撞皇后皇帝,但蕙如明白,这是皇后给她的交待。皇后想来是借了这事,说动了皇上,顺手剪掉了淑妃的一只爪牙。虽说对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