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小姐于制香一道上是这个呢!”陈掌柜笑呵呵地竖起了拇指。
蕙如笑了起来:“我哪里懂这些,不过是小时候在乡间,看那些邻家的姐姐们没有香脂用,就择了乡野里的几味料研细了使。我瞧着她们用得挺好,便想说不定也得用,于是自作主张添减了一些。没成想居然就成了。这也是运气好,上天保佑要让咱家的铺子多赚些钱呢。”
老夫人笑着拍拍账簿:“偏就你运道好,怎么这老天爷也不多降些运道给我呢?可见这铺子合该让你来做。”
蕙如依在她身上,弯着眉眼说:“祖母最是福厚的,怎么就说运道少了?若是运道不好,怎么就让您有了我这么一个又聪明又贴心的孙女来?”
老夫人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对陈掌柜说:“赏着,都赏着。你从账上划出五十两来,分给铺子里的伙计。另拿一百两,给你和铺子里的几个大师傅。”
“哎!”陈掌柜精神气十足地应了,又说了点柜上的事,这才躬身退下。
老夫人回脸看了又看,摸着蕙如的手问:“你是怎么想得到要做出小份胭脂香粉送去各家试用的?”
蕙如眼珠儿转了转,抿着嘴笑道:“就是灵机一动,想了这么个法子。让人家试过知道了好处自然就会来买,酒香也怕巷子深呢。祖母您放心,孙女可是财神老爷身边的聚财仙女下凡,有财神爷护佑着,什么样的铺子交到孙女手上,都能叫它财源滚滚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sakura,谢谢奇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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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乡
马车上虽然垫了厚厚的垫子,但还是有些颠簸,蕙如拿着账簿看了一会就觉得眼珠子发胀,心里直泛恶心。马车上不好做针线,兰溪就拿了络子来打,见蕙如脸色不佳,忙倒了杯热茶递过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这账本子有什么好看的,想看也不急在这一时。姑娘且养养神,别把眼睛熬坏了。”
蕙如就着兰溪的手喝了口茶水,这才将心里泛起的恶心感压了下去。
“这是祖母的陪嫁铺子,过了这么多年了,总有些沉疴旧疾存在那儿。我既然从祖母那儿接了手来,自然是要谨慎小心些。”蕙如说着笑了起来,目光中隐隐添了几分神采,“我定要让这间铺子成为京里最大的脂粉铺,这方能显出你家姑娘的本事来。”
兰溪自然是不信的,但她也不显在面儿上,只是笑着点头说:“是呢是呢,姑娘你是最能干的,不过再能干也求着您仔细自己的身体。这些日子您天天琢磨着这账本子,夜里也不知熬了几回,再这样下去,别说奴婢们看不过眼,只怕老祖宗也不肯放心将铺子交给您管了。”
蕙如按着额头缓缓地揉着,神色有些疲惫:“这做账的是个老手,方方面面都做得极周全,连一点儿小错也没有。”
“这不就得了?老祖宗手下的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偏姑娘要看得这般仔细,多费了这么多心血精神!”兰溪将她手中的账簿拿开,放回书匣子里,又接过手帮蕙如揉太阳穴。
“就是因为做得这么滴水不漏才会让人起疑啊!”蕙如笑着拍了拍装满了账簿的书匣。“再仔细的人也会犯错,这么些年的账簿居然能让他做的查不出一丁点差错来,这本身就不合情理。不过我仔细算了算,虽说这里面有人动了手脚,但贪的银子却并不过份。水至清则无鱼,这道理我是懂的。对着每日流进流出的白花花的银子,本就很少有人能把持得住。这人谨慎小心,却又并不是十分贪心,倒也是个得用的人才。”
兰溪听得有些糊涂:“哪有被人贪了银子还要夸人是人才的?”
“人心是贪的,今天贪了主家一两银子没事,明天便想着要十两,再看拿了十两也安全,便又会想着百两。”蕙如拨开兰溪的手,拿起一本账簿翻开来让她看,“你瞧这里,账是做平了,原料的本钱只添了这一点,若是主家查究起来,可以推说成本每年的变化。去年雨水少,很多地方都遭了旱,他将薰陆的进价提了半成,却不知道这样的年景其实最是适宜取薰陆炮制**的。这薰陆的进价便是不降,也该维持着不动。”
兰溪听着蕙如用平静的语调一样样指出账簿中不对之处,心中不免生出疑惑来。六小姐一直长在乡下,跟她和竹香是一块儿长大的,那时候别说用什么脂粉香料,便连见也没见过,听都没听过,现在却是如数家珍一般,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