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他并没有掩饰行踪。

他知道，只要留下行踪，笃未定然会追过来。

只希望这能为再不斩他们赢来一线生机。

辉夜真的墓静静的立也在一旁，像是无言的安慰。

一弦望向远方，不知在想着什么。

他翘首以盼。

更像是在等待友人赴约。

……

再不斩还未倒下，他双眼凝视着一步一顿向自己走进的牲狐。

笃未还未走开，她似乎想看看牲狐究竟还值不值得推荐。

……

牲狐看着眼前这个血人，不由得开始猜测他的心里的想法。

一开始，他并没有欺骗一弦，他真的能看破人心。

并不是说有这种奇妙的能力。

这都是源于自己的过去。

忍者，小人，逃兵，懦夫，叛徒他见得多了。

即便是陌生人在他眼前，他也能猜个**不离十。

但是很久了，他很久没有在人身上看到这样的眼神了。

再不斩的眼睛看着自己，他知道，只要自己继续接近。

他会毫不犹豫地向自己挥刀。

但这种杀戮，与往日不同。

……

牲狐假意砍向他的臂膀，再不斩果然没有闪躲。

他也太好猜了，想起蹲守在木屋上方的再不斩，自己只是简单地代入了一下便蒙对了他的潜伏位置。

如今也是。

牲狐行动不便，就势向左跌去。

苦无在空中划过一条曲线，直直地插向小萤，此时，牲狐空门大开，心脏，脖颈，肺腑，腹部。

都暴露在再不斩这个高手面前。

再不斩气息慌乱了，他直愣愣斩向那只袭向小萤的苦无。

未曾想，那苦无原本就势针对他而来的。

那苦无骤然转向。

生生插进再不斩的胸膛。

……

牲狐嘴角充满苦涩：“你怎么就这么好骗？”

笃未看到这一幕交锋也笑起来，放心地闪身而起，追一弦而去。

她留下的话还萦绕在牲狐的耳旁：

“做干净点。”

听见笃未离开的声响。

牲狐竟又笑了起来：“傲慢啊，傲慢，你怎么就这么好骗？”

他轻轻将再不斩放下，抽出苦无。

开始琢磨着自己的出路。

……

他其实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杀了再不斩，顺利毕业去叩响暗部的大门。

唯一合理的解释是，自己中了再不斩的幻术。

对啊！幻术，这就解释的通了，再不斩放过了奄奄一息的辉夜真。

小女孩中了幻术放过了自己，

而自己，中了幻术放过了再不斩。

想到这，牲狐的笑意渐渐压抑不住，他大声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我怎么如此滑稽啊……”

……

顺手抽走两个小孩身上的毒针，牲狐离开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