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没有,就此吵了起来。我后来听了这说法,也气的都笑了,我又怎么多了她那个祖母,又何必去敬着她去。”
“那杏儿不敬着胡氏也没个什么错,那胡氏本就是个奴婢。我一时心软,才留着她于府上住了两年,结果她越发不尊重起来。过两日,就让人送她去庙里,省得于这处,看的人心烦。”何老夫人皱眉说道。
而后何老夫人又说:“杏儿这丫头也怪可怜的,本就没她的错,却白受了一回吓,差点儿就赶出了府。过会儿,郭妈妈挑个我年轻时候带的东西给她送去。”
何媗笑道:“祖母偏心,你怎得给杏儿,不给我。”
何老夫人笑道:“我的那些东西迟早都是你的,你又挑什么理。”
何媗听后,笑了笑,撒了一会儿娇。
因何老夫人的东西都是好的,便是只给了杏儿一个极小的极不起眼的小玉坠子,也够的上杏儿美上半天。只杏儿并未舍得带了,只那几层手帕包了,说要拿回去给她娘开开眼。
何媗回了自己的院子,先是看了杏儿喜不自胜的模样。而后就见了春燕,于春燕说了声:“这遭辛苦你了。”
春燕擦了下眼角的泪,说道:“姑娘能回来就好。”
何媗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个滋味儿,只拉了春燕的手,回到屋里,一同坐到了榻上。何媗一时,却也不知道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说:“方才我看旭儿并不像染了风寒,病的如芸儿说的那般重。”
“姑娘离开的那日,我们就回了府。当夜这院子外就有人鬼祟偷看,有两个丫头也不安分起来。奴婢是不敢让大少爷于这院内呆着的,就劝了他装病,去老夫人院中住去。再如何,老夫人也是能震慑住一些人的。”
春燕深吸一口气,又说道:“原本二夫人是不愿的,说怕将病传给了老夫人。但大少爷病着,姑娘你又不在,老夫人却也没理二夫人的话。”
何媗看着春燕,心想,上一世她只袖手旁观,就已有了个不错的结果。这一世,自己把她拉进这混水里,让她费了这么多得心思。若不能给她奔个更好的前程,确实对不住她。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春燕这样的人,无论前世今生,局势怎么变化,她都有个好结果。
☆、39满府耳目
虽何媗才回来劳累了一些,却少不得打起精神再将院子里的人梳理一遍。该发卖的发卖,该赶出去的赶出去。如冬梅那般的人,是绝对不能再留在院子里的。经此一遭,何媗院中再没了那些三心二意的人,也没有人敢再有旁的心思。
之后何媗又与何培旭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听了他这几日做了什么事,夸了他几句。
至深夜,何媗才回屋睡去了。许是累的太过,何媗明明疲乏的很,躺在床上却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睡了过去。梦里还是一团乱,王氏吴氏等一群人脸扭曲的缠着何媗,待何媗扯开一群人,却看到褚时序红了双眼看向自己。
何媗经这一吓,这才醒了。
此时,满室通亮,似乎已到了中午了。
因方才突然于梦中见到了褚时序,何媗被吓的心“嘣嘣”直跳,心想,还不如梦到什么恶鬼魔怪,也没他那般吓人。
何媗就捂着胸口,问那刚进了屋来的芸儿:“这是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久?”
“已是未时了。”芸儿答道。
何媗迷迷糊糊的皱了眉头,抱怨道:“怎么不叫我起来。”
虽何媗的瓤是老瓤,但奈何壳是嫩壳。这一番情态,却是多了几分懵懂之气。芸儿自何媗重生之后,只看了何媗的果断和老成,第一次见了何媗这样子,就不禁笑了说:“都看姑娘累着了,舍不得叫醒姑娘。”
何媗点了点头,就起来梳洗,要了些东西吃。
芸儿看何媗这副样子,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前段时间何媗于她说那句话。
“若有父母护着,谁会不乐意做个好人儿。”
于是,芸儿的笑就涩在了嘴边。
因何媗前两日饿的太过了,今日也未敢让自己多吃。只喝了碗稀粥,挑了几根爽口的凉菜吃。待吃过东西,何媗又合了合眼睛,将这几日的事情于心中走了一番。
才将那各处铺上的掌柜名册拿出来背了。
可只背了两页,何媗就心烦的撇开了,叫来春燕,让她找何庆打听了褚时序的事。得回来的消息,却都是赞扬之词,一水儿的良善、孝顺、仁义的词,刺的何媗愈发头疼了。心中只想,这当真是那晚于月下杀人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