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女子云鬓上的芙蓉牡丹,无一,不让他想起那给似琉璃一般的女子。
只是他忘了,琉璃晶透,碎了也伤人。
北国的硝烟,南国的战火,他看不到,却能感觉得到。
那烟,那火,或许足足要烧几月,甚至几年才能烧到陵安。只是听着远方的战报,他的心惶惶的,犹如还处在那场夺嫡之战中,他在惶恐之余,多年不曾喜怒过的心,因再一次的怨恨起枫语起了波澜。
依旧,如往常那般,他去了宫中,那个出身罗家的无名氏女子的宫殿。
若不是他将那个女子带出,若不是那个女子有一双宛如枫语的眼睛,如今那女子,应该如她的娘亲一般,留在罗家飨客,然后因**过度,慢慢苍老死去。
他将她带了出来,让她见识了世间最华丽的宫殿,给了她不输与皇后的宠爱。他知道她的不知足,只是女人本就是不知足的,所以,他不会因为她的那些小心思就责怪她。
宫中的女人进进出出,真真假假,也有一些淡然恬静与世无争的。只是,她们来的太迟,迟得,让他爱不了,也恨不了。
那女人的宫殿里,大片的油菜花开着,墙上,依旧挂着许多未摘掉的丝瓜。
“陛下。”
李奕听到呼唤,看了眼那位没有姓氏的女子。
“瑾儿……”
李奕要呵斥她,只是一时连她的小名也忘记了,愣了一会,笑道:“枫语,你今日又偷懒了?是我错了,男耕女织,本来就该我种田的。”
没有姓氏的女人抬头看了眼李奕,为李思谨求情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她在李奕的眼中什么也不是,既然什么都不是,他又怎会听了自己的?
沉默之后,女人恭敬地立在一边,看着李奕才那菜地里瞎折腾。心里,又一次地嫉妒那个让李奕痴情如斯的女人。
伸手拂过黄花,李奕竟又想起了一只燕子,嘴角似笑非笑。
听说,他们走了,没去襄城,也没去鹿鸣关。他想不出,一位世家千金,一位后门纨绔,执拗的离家后,又能怎样度日?
面对冗杂漫长的一生,是否,有一日,他们会后悔,后悔因为彼此,沦落到那步天地?
此时,被李奕恶意猜度的楼翼然与绮罗,确实吵了起来。
“绮罗,你变了。”不着一丝,盘腿坐在地上的楼翼然冷声道。
正算账的绮罗眯着眼看了他一眼,嗤笑道:“大白天的,你烦不烦。”
“你变坏了。”楼翼然万分想念当初的芦苇荡。
绮罗啐了一声,冷笑道:“我不逢迎你,我就变坏了?也不想想,白日宣淫,谁学坏了?”
爬上床,裹上被子,楼翼然背过身去。
他错了,他一开始就错了。他只当绮罗在紫云观没学坏,却忘了真的坏,是坏在心里,不是坏在表面。
怀念着当初生涩却尽力配合他的绮罗,楼翼然砸吧起嘴唇,那时的绮罗多好,一心一意,只想叫自己喜欢她。
“绮罗,你再这样,我就找别人去了。”楼翼然决定还是将话说的狠一些。
“找吧,”绮罗不在意道:“姑奶奶是方圆百里最顶尖的美女,你敢去找,我就敢换人。别说我说大话,你要是一日不在,我在门口招招手,自愿上门的能从村头排到村尾。昨儿个,隔壁药铺家的老板,躲在墙角痴痴地看了我半响。”
“什么!”楼翼然闻言将被子翻开喝道,“他看你,你怎不骂回去?”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再者说,他发乎情止于礼,我骂他做什么?”绮罗侧首说道,伸手扶了下云鬓。
楼翼然微微握拳,哼了一声。他早该知道,从当初选化名的时候,绮罗就不安好心。不然他提议的娄姓,她怎就不要,偏要姓罗。虽说他外祖家也姓罗,但此罗非彼罗。
又兼到了此地,买院子,买铺子,皆是绮罗一力操办,总让他感觉自己是倒插门的。
绮罗动了动肩膀,将账本推开。
“绮罗,来。”楼翼然侧着身子拍了拍床板,青丝落在脖颈上,很有几分撩人姿态。
绮罗见他那样,晓得他是憋了许久的了,笑着向床边走去,刚走了两步,就听到外头孩儿叫娘的声音。
楼翼然用力地捶了下床,嚎叫道:“还让不让人活了,晚上缠着,白天也不给我留个空子钻钻。”说着,爬起来,不管不顾地就将绮罗往床上拉。
被子一裹,手方伸到绮罗的里衣里,就听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个三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