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指着学堂马厩道:“你还是去催催吧,不然天黑了我们都走不了,眼看着风也大了。”
“唉。”莫散应道,便向马厩走去。
绮罗扶着禄儿上了马车,马车内禄儿接过绮罗手中的蝴蝶,又将一个小小手炉递过去,说道:“我说二小姐当真能过目不忘呐,原来每日熬夜也要把第二日的文章背下来。”
“这也是她勤快,我就做不来。”绮罗说道。
禄儿笑道:“我看是小姐不愿意做,家里葛先生教的规矩听莫散说二小姐回去都要练上十次八次,也难怪老夫人看重二小姐,每常说二小姐是毁在二夫人手上的。”
绮罗一笑,却不答话。给家里的女儿请个放出宫的宫女,苏老夫人这安的什么心一看便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她只是平平常常,凭着苏家嫡长女的身份以后也能嫁个一般的人家。若是太好了,指不定不被苏老夫人算计上。
如今,她只要不嫁到杨家就好。
过了一炷香功夫,绫罗扶着莫散也上了马车,莫散神色有些抑郁,应当是刚刚得了绫罗的训斥。
绫罗上了马车,又掀开车帘向外看,见杨致之骑马过来,又向他挥手。
绮罗没有心情关心“才子佳人”两情相悦的过程,支着头,想着如何能拜楼七娘为师。
回到苏家,绮罗绫罗去见过苏老夫人,刚进穿堂,便闻着浓浓的香烛味道,又有嗡嗡的念经声。
进了苏老夫人房里,苏老夫人看了眼两人,问了今日学的课程,又问:“可交到了什么好朋友?”
“有楼家姐姐还有何家姐姐,两人都很好。”绫罗浅笑着开口。
绮罗见苏老夫人看她,说道:“学堂里的人都很好。”
苏老夫人笑道:“你这傻孩子,看谁都是好的。”因又见着绫罗的眼睛有些肿,便问:“这是怎么了?今日在学堂里被人欺负了?”
绫罗抿嘴后说道:“楼翼然今日又找我麻烦了。”
“哦。”苏老夫人应道,又看绮罗。
绮罗先是惊愕的看了眼绫罗,随后忙道:“后来何家的伊人姐姐把楼翼然带走了,绫罗的眼睛许是跟杨家表哥看马的时候被风吹的。”
绫罗一僵,又低下头不语。
苏老夫人了然后,叫两人去见过各自母亲再休息一下便继续跟葛先生学规矩,又吩咐道:“晚上不要叫丫头们出门。”
“是。”两人应道。
待到绮罗绫罗出去后,苏老夫人靠在靠垫上,又去揉太阳穴。
“老夫人还不舒服?”孙妈妈问道。
苏老夫人自嘲道:“上了年纪,一夜不睡就这样了。难怪人家说双生的都是一个聪明一个傻,如今看着果然如此,绮罗的舌头就是不及绫罗快。”
孙妈妈叹道:“只是如今要换过来也不能了,二小姐虽好只是没有那个命,若换了乱了命数更不好。”
苏老夫人站起来,向外看了眼,问:“那个尼姑当真能收了夹道里的鬼?”
“说是能的,奴婢向很多人打听了,都说她虽年轻,但极有法力的。如今为咱们府里做法事也不求什么,只要能在咱们家的庵里修行就好。”孙妈妈又说道。
苏老夫人点头,又说:“你也累了,今日早点歇着吧。叫红袖她们盯着就好。”
“奴婢不累,红袖她们都是小姑娘家家的,哪里懂这些。”孙妈妈笑道。
苏老夫人也不再勉强,又斜倚在榻上小憩。
绫罗出了苏老夫人院子,深深看了眼绮罗便带着莫散进了朝霞院。
绮罗转身向大杨氏院子里走。
“你说,这光明正大见面的机会不要,干嘛偏要偷偷见面?”禄儿笑道,又回头看了眼并未去看小杨氏的绫罗。
绮罗仰头一笑,说道:“你若是看了我的书就知道这叫做掩耳盗铃。”
“我一个丫头看什么书。”禄儿叫道。
绮罗回头看她,说道:“你以后定是要做掌柜夫人的,识字了以后也能看看账本,若是你家的要藏私房钱,你也能知道。”
禄儿笑道:“就小姐想的多,也不嫌累。”
禄儿又将自己今日跟莫散上街买东西的事说了,绮罗细想后又提醒禄儿,说道:“以后跟莫散在绫罗面前别提你们出去的事,奶奶叫你们在学堂里候着,若是听说你们出去了,高兴的时候倒没什么,不高兴了,要怪你们失职。”
禄儿说知道了。
刚到大杨氏门口,见一个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