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堡的当家主母给带走?我们怎么知道,一年后,夫人是不是会被安全的送回来?”
秦家父子还没来得及表态,屋子外面就传来了这么一个尖锐的,阴阳怪气的女声。
闻言,兰姨夫妇皆不屑的一笑,眼里一片了然。而一诺则是紧蹙着秀眉,一幅很是厌烦的样子。
妈的,这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真是哪哪儿都有她,束畅那家伙是怎么搞的,怎么就任由这女人闯进来了呢?
一诺心里这么想着,视线也随着望向门外。
只见,门外,许婉母子三人皆被束畅给阻在外面,四人大眼瞪小眼,而束畅态度坚定,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当然了,一诺敢断言,瞪眼的只有许婉母子三人,而束畅,估计连看都懒得看他们。
“狗奴才,瞎了你的狗眼,连老子的路都敢拦!”
开口怒骂的是秦简,先前,在院子里,他被束畅拂了面子,大庭广众之下丢了脸面,他才去请来了自己的娘 亲,想要来一探究竟,可谁知,这会儿,又与束畅杠上了,试问,他是那种会隐忍的人吗?
正因为他不是,所以,在怒骂的同时,他本能的冲了上去,看那架式,这是准备跟束畅开撕啊!
“哎哟喂,沁儿啊,本小姐怎么记着,你们家老子早在那该死的兵慌马乱下不幸折陨了呢。”一诺先是观察了下秦楚的脸色,见他根本就没看那屋外的母子三人一眼,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又接着说道:“束畅,你这个没用的家伙,总是被人欺负,想你堂堂三品副将,身上虽不说战功赫赫,但却也是个背负着功名的人,怎就让个庶子给欺负了呢。你说,这若是让朝庭知道了,你猜皇上会怎么处理?”
没错,因为立下战功,原来束畅是有机会被提为将军的,只是,一来因为他尚年幼,还需要多加磨练,二来是因为他自己想一直伴随在秦潇予左右,同时又不想与他平起平坐,甘愿屈居秦潇予的副将。
但是,不论他自己怎么想,他的战功却是摆在那儿,故后来皇上特钦点他为三品副将,这在整个玄尊还是头一份儿。
“哼,无知小儿,自己爱作,往死里作就好,本将不屑与他打那口水仗,若不是看在将军份上,他早已身首异处。”面对一诺的调侃,束畅倒是显得心静如水。
然而,他的言下之意表达的非常明确,对于辱骂他的人,之所以还能好好的活着喘气,那都是因为他看在秦潇予的份上,记住,这都是他们家将军的面子,而不是秦堡主的面子。
那也就是说,只要他们家将军觉得他这个庶弟不要也罢,又或是说,他不再管秦简的死活,那么,下一秒,只要秦简还敢不知死活的挑衅,他便成全他,让他身首异外,死无葬身之地。
也就是束畅这毫无感情,冷彻人心的话惊醒了尚沉思在兰姨话中的秦楚。
“都给我滚回西院去,从即日起,你们母子三人便本本份份的呆在西院,别总出来招惹是非。”秦楚的话语,给人的感觉冷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当然了,他此刻所言,还确实不含一丝感情。在他看来,许婉母子,只要一碰上与潇予母子有关的事情,整个人便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变得异常的疯狂,甚至是歇斯底里。
然而,虽他不喜,但这些年来,他仍是寵着他们母子,从而冷落了潇予母子。
不是他偏心,而是,在这个家里,他只有在许婉那里,才能感觉到自己做为一个丈夫是被人崇拜的,只有在妙妙和秦简那里,他们会向他撒娇,撒泼,耍无赖,让他体会到了做为一个父亲的重要性,让他享受到了什么叫天伦之乐。
而这些,都是在潇予母子身上所感受不到的感觉,因此,久而久之,他与许婉母子靠得更近了,反而与自己的发妻、嫡子渐行渐远。
但是,寵归寵,疼归疼,某些事情还是要有原则,秦简的性子太过目中无人,这点做为父亲他自是知道,从前,他也提点过他许多次,但效果甚微。
而这一次,他所碰上的是束畅,就像方才束畅所言,若不是看在潇予的面子上,束畅若是一怒之下将他斩杀,说实在的,哪怕他作为父亲,也只能听之任之,而毫无反抗的余地,谁让他出言辱骂朝庭命官呢。
就这样,原本还想兴风作浪的母子三人,在束畅的警告,秦潇予愤怒的眼神,秦楚的怒斥还有这屋子里其他人的不屑与鄙夷中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走了。
从始至终,他们原先想好的那些招数都不曾有过发挥的机会和空间,想来,那其中的懊恼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