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人家所言句句在理,他还能说些什么?
戚大人无奈且心急,他知道刘杨氏的死因,若是没有严小姐当面证实,估计在场不会有任何人会相信,没有说服力,那么就代表着,到最后齐力会无罪当堂释放,而刘杨氏则枉死。
“戚大人向来公正严谨,难道此事儿该怎么办,戚大人还能不明白?还是说,戚大人看被告之人乃犬子,是以故意而为之?”齐郡王步步紧逼,逼得戚大人哑口无言。
“齐郡王又何必如此心焦,若刘杨氏的死与齐大少爷确无干系,哪怕一会儿人证到堂又有何惧,所谓清者自清,只要齐大少爷是清白的,任那人证说得天花乱坠又能证明什么?齐郡王,稍安勿躁,您可别忘了,这堂外还有许多围观的民众,可别让人看了觉得您是做贼心虚哦!”终于,在戚大人无言以对时,一直安静的端坐在一旁的四皇子开口了。
“四皇子严重了,小王可没那种想法,只是小王不知,四皇子为何会出现在场,难道这件案子四皇子也有参与其中?”你这个草包,不好好呆在你最爱的青 楼醉生梦死,来这儿凑什么热闹?
“本殿虽未直接参与,但对当时的情形却是看得一清二楚,齐郡王何必心急,再等等,一会儿你便将知道全部真相,只是希望到那时,齐郡王也能做到公正,还苦主一个公道。”老狐狸,如此肯定一诺不会出现,难道你真有下令对一诺做些什么?
哼,最好没有,否则若是一诺有个三长两短,你齐郡王府从今往后的日子将不得安宁。
如此一来,哪怕齐郡王再是不愿,他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强迫自己老老实实的等着。
见公堂局势已稳定,戚大人则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投注在公堂大门处。
齐郡王则低垂着眉眼,心里盘算着,他们都得手了吗?严一诺应该不会出现在这公堂之上了吧?
跪在堂前,听着几位贵人议论的话语,刘铁匠心里七上八下的好不忐忑,难道那位严小姐真的反悔了,不愿因他一界平民而得罪齐郡王这个权贵了吗?
还是说,昨夜,齐郡王早已买通了严小姐,这才致使严小姐直至此时仍不曾出现?
怎么办?难道他的娘子就这样枉死了?不!哪怕没有人证明娘子的死是那齐家大少爷所为,他也断然不会饶过齐力那个罪魁祸首,哪怕玉石俱焚,他也再所不惜。
一诺迟迟不出现,考验的又何止以上几人,就连皇甫煜阳这一刻也有些沉不住气。
他觉得,若一诺的晚到乃齐郡王的手笔,那么,将军府也该早就有消息传来才是,毕竟,束畅对昨日所发生的事情,还有今日一诺该面对的事情了解的清清楚楚。
难道,一诺的不见踪影与齐郡王实则没有任何关系,而是她被皇兄带走,至今……
不,怎么可以,一诺与皇兄之间的关系明明相处的很是紧张,他绝不容许他们两人更进一步。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公堂外围观的民众议论纷纷时,从人群外传来一道软糯的女声:“拜托,劳烦各位让一让好不好!”
这道熟悉的声音,对于识得的人来说仿若一道甘甜的清泉注入人心田,就连一直低垂着头的刘铁匠都激动的站起身来,转过身,迎向那道声音的主人。
“ 不好意思大人,民女愚钝,对前往顺天府的路不是太过熟悉,是以,走着走着绕远了,来迟了,让大人久等了,还望大人见谅。”一诺穿过人群,来到堂前,恭敬的向坐在公堂之上的戚大人福了福身,轻松道。
闻言,各人自是心境不一,想法不一。
这样的一诺落在齐郡王眼里当然是那种小家子气,没见过大世面的女子,他可是知道,这位小姐来京都,住在将军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连个路都找不到,能有什么大作为。
戚大人听后则是嘴角几不可见的抽搐了好几下,心里想:大小姐,你会对来顺天府的路不熟?拜托,先且不说您昨日便来过,哪怕您真不识路,将军府上自是会有人将您妥妥的送到府衙。
而皇甫煜阳则更是夸张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丫头,太能扯了,估计她早就猜测到今日她前往顺天府不会风平浪静,是以特意的绕了一大圈,才导致姗姗来迟的吧?
一诺才不管别人如何想她,甚至对皇甫煜阳那毫不顾形象的笑声视而不见,从进门那刻起,哪怕她早早便看见那厮端坐在一旁,她都不曾看他一眼,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既然人证已到,公审自是按原计划进行,齐郡王的如意算盘自是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