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过我给的是良心的建议,听不听在你们。”
那贵价肤膏主要是做达官贵人的生意,另一方面来说确实不适宜卖给花娘,对于一部分贵夫人来说,她们是不屑于与花娘用同一种东西。想来确实也怪,她们连男人都能共用,不然男人去那烟花之地做甚?但明面上却是极其鄙视这烟花女子,觉得她们肮脏又可恶,从称呼即可见一斑,好人家的女儿是不会叫小姐的。
烟儿还想要再争,绮娘就一把按住她,“是我莽撞了,一时没想到。”
她被人捧习惯了,一时忘了身份,自己怎可与那些贵夫人相提并论?如果是客人买来送给她又另当一回事了,林珑有所顾忌在常理当中。
林珑其实对于这绮娘的印象不太坏,看样子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绮娘,你到底找我有何事?只怕买肤膏是次要的吧?”
这林姑娘的感觉很是灵敏,绮娘的表情略怔愣了一会儿,想到来时目的,略一狠心,道:“林姑娘,我知道你与高国舅也是交情匪浅的,你不会看不出高国舅对你有意思吧?我们同为女人,何苦互相为难相争呢?我绮娘别的本事没有,笼络一个男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等等,我什么时候跟高志交情匪浅了?我怎么不知道?”林珑就差跳起来了,这是大大的造谣和诽谤。
“林姑娘,你就别再骗我了,”绮娘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高国舅对你的用心,我看了都嫉妒呢,这还不是交情匪浅吗?我虽然出身不好,可原来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只因爹爹贪堵把我卖到那等肮脏之地,这非我所愿,”她起身走近林珑,诚恳地看着她,不惜自贬身份地跪下,“林姑娘,我不求别的,只要你愿意留我在身边一道侍候国舅爷即可。只要林姑娘开口,国舅爷会为我赎身的,到时候我必定洗尽铅华,帮林姑娘在后院固宠,哪怕他日国舅爷娶了正妻,你我也能立于不败之地,有个帮手总是好的……”
林珑听得都晕头转向了,这说的是哪跟哪啊?她与高志?八杆子打不着的人,还固宠呢?她呸!呸呸呸!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扮演黑脸的烟儿接续道:“林姑娘,就算你有这么一家日进斗金的店,对比高家的权势来说也不算是什么,不过你命好,总能混个良妾。我们小姐只要出了污泥,你不说高国舅不提,再给知情人下个封口令,小姐就以林姑娘的表姐妹身份一道伴随在国舅爷身侧,娥黄女英也是一时佳话。”学着院里老鸨看小姐的眼光,她也歪着头苛刻地品评林珑的相貌,“林姑娘,不是我说,你的眉毛弯是够弯了,可缺了几分柔情,太过英气,你的眼睛大是大了,可到底做不到媚眼如丝,你的……”
“停停停,”林珑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主仆俩是不是来膈应她的,看到烟儿愣了愣还要接着往下说,不由得喝了一句,“你给我住嘴。”
这声音惊动了在外面的林南夫妻,他们俩对视一眼,不知道屋子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南碰了碰自家婆娘,“你去看看,里面都是姑娘家,我去不好。”
林南家的点点头,忙给客人道声不是,急忙就闪进后院去,在帘子外禀道:“姑娘,有什么事要吩咐老奴吗?”
“南婶,你来了正好,进来给我扶起这名……”她想说小姐二字,可想想好像不太妥,不管怎样,没人愿意当小姐的。
林南家的得了林珑的话,急忙就掀帘子进来,一看到屋子里的架势,顿时呆怔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即上前硬扶起那长得漂亮至极的年轻女子。
“林姑娘……”绮娘抽泣出声,她没有想到林珑会这样给她难堪,她都愿意不要名份,只要高志帮她赎身从良,她就一辈子伺候他们二人,她怎么就不肯成全她呢?
林珑瞪视一眼那没规没矩的烟儿,成功让她再度住嘴。
“你们说的话在我听来荒谬之极,在你们来跟我说这样一番话的时候,真的知道我的身世吗?我的表姐妹,你们以为可以随便什么人都能冒充?我怕我的几位舅母,不,我那犀利得很的外祖母都能到苏州城来扒你们的皮。”
尤其这还是欢场女子,就更不能与权家的姑娘相提并论,这对于家族来说是奇耻大辱,权家的老祖宗都能气得从地下跳起来了。
绮娘与烟儿均都呆怔了,她们只以为林珑是苏州城一名普通的良家女子,只是国舅爷看上了而已,其他的倒是没有想到那么深远。
林南家的一听这话,顿时脸就拉长了,“姑娘,还有这等事?”两眼不客气地打量着这两名访客,这回她也看出了些许端倪来,这身着凌罗绸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