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绝非夫主与妾侍。”说到这里,又一笑,“况且,你这样宠爱卫氏,可曾想过我会怎么想?我如今已然嫁为人妇,京中瞧过我容颜的也不在少数,一旦被有心之人捕风捉影,我会如何。”
佟明远怔怔看着阿翎:“我……”
“哥哥并没有想过这点。”阿翎对这个温柔的表哥简直都醉了,“你只想着,一个长得像我的姑娘,约莫可以替我陪着你。”说到这里,又长长一叹,“我省得你的心思,只是早就注定了的事儿,强求也没有用。晏殊曾写过,‘满目河山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哥哥也且怜取眼前人吧。”又向佟明远福了福,转身去了。
用过午饭,阿翎也懒得动,磨着萧清晏陪自己去午睡,两人才刚在厢房中和衣躺下,便听见敲门声:“大嫂,大嫂。”
听着声音,正是郑琳琅。阿翎一怔,忙从萧清晏怀中起身,整理了衣衫,才低声道:“我刚歇了,弟妹什么事儿?”
郑琳琅的声音哽了哽:“如此……我便不打扰大哥大嫂了。一会子再来寻大嫂。”说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阿翎莫名其妙,被萧清晏一把拉入怀中:“果儿,你今日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事了?”
阿翎僵了僵,对上萧清晏温润的眸子:“没有……”
“没底气,定是做了。”萧清晏笑着,顺手将阿翎手贴在自己胸膛上,“为夫好伤心,果儿竟然背着我做了坏事……”
阿翎嘴角抽搐,道:“你若是问,我大抵会说的。”
“你若愿意说自然会说,我不愿勉强你。”萧清晏吻了吻她,“我总是相信你的。”
☆、第95章
听着萧清晏的话,阿翎只觉得胸口一暖,当下缩到了萧清晏怀中:“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方才我与远哥哥说了些话。”
“哦。”萧清晏淡淡的应了一声,清俊的容颜上旋即含上笑容,拥了阿翎,“若是有什么不便叫为夫知道的,娘子不说就是。”
阿翎听出他话中暧昧,顺势拍了他一把:“哪里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不过怕你吃心,这才不说的。怎成了你还要拿我玩笑?”白皙的指尖搅着他的衣襟带,满目的伤感,“我只是想着,比起裴家姐儿,我好生幸运。我再不济,总是嫁得如意郎君。你也不会领个狐媚子进来。”
“这倒是。”萧清晏抱着阿翎,下巴抵在她额头上,满是疼惜,“你又贪食,又爱捻酸,又粘人,还小气。除了像我这样好脾性、好相貌的人,谁还容忍得了你?”
阿翎:“……”
阿翎深深觉得,自己有谋杀亲夫的冲动。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倒也是安然睡去了。至于那头算是仓皇逃离的郑琳琅,一颗心就跟在油锅里煎似的。
午时时分,她招呼了来往的客人,然后累得不行,正说要去歇息一会子,便撞上了佟明远正拉着阿翎的手腕不肯撒手。
郑琳琅虽说比郑琳玉性子温吞些,但也是程朱理学忠实拥趸,别说阿翎原本是她嫂子,就算不是,一个有夫之妇跟一个有妇之夫拉拉扯扯的……
深深觉得大哥脑袋上都绿得发亮了的郑琳琅还是决定不声张此事,只盼着先跟阿翎说说。谁知阿翎睡了,只怕萧清晏正一个屋呢,要是这一说出去,阿翎被绑着去沉塘……
越想越心悸的郑琳琅一路踉跄的跑了,撞上了心疼媳妇儿没吃午膳,硬是逼着二房小厨房开火的萧清沣。萧清沣见媳妇一张小脸都变了色,忙拉住她:“琳琅,你是怎了?”
郑琳琅心中有事,见了谁都像是碰上了鬼,一脸的惊慌失措,就这样看着自己夫君,只差大叫出来。还是强自镇定,摇头:“我没事,不过是、不过是……”
萧清沣知道她绝不是“没事”,只是他们一家都是有风度的人,别人不说,也就不问,就算是自己媳妇也一样。当下托着她的手肘,柔声道:“我方才见你没吃东西,也就命人再做了些,好歹进些,只怕一会子还有事儿呢。”
郑琳琅无心进食,但见夫君这般体贴,还是点头了,跟着萧清沣悻悻下去。进了些吃食,又磨磨蹭蹭的睡了一会子,醒来还是愁眉深锁的模样。
下午来吊唁的人倒是不比上午。待到午时之后,诸如佟明远等人也就告辞了。郑琳琅看着阿翎没事人一样的送佟明远去,佟明远面色虽有些虚弱之色,但看着阿翎的目光,就如萧清晏看阿翎一般。
心里狐疑再次被加深,郑琳琅都快被憋疯了。苦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