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来了,细密的吻落在庄和脸上,“囡囡,囡囡……”
庄和脑袋都大了,这位哈尔墩王子脑补功力实在太强,叫庄和整个人都招架不住。现在这局面,再不反抗就等着被吃抹干净吧。庄和沉一沉心,猛地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来横在哈尔墩脖子上:“王子孟浪了,我不是任人轻薄的人。”
哈尔墩一颗火热的心被庄和一盆冷水浇下来,也是重拾了理智,就那样怔怔的看着庄和:“是我唐突了你……你别与我置气好么?”说着,伸手握住庄和握着匕首的小手,“你不会杀我的,不是么?”
庄和笑着,匕首却朝里面压了压:“王子试试。”那匕首原是伊雷给庄和防身用的,说是吹毛立断削铁如泥都不为过,不过这一个举动,哈尔墩脖子上已然开了一道小口子。
哈尔墩看着她,忽然将匕首打落:“你就那么喜欢伊雷?他有什么好?”又锤在自己胸口上,“我会比他疼你,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你为什么从来不对我那样?”
拳头撞上皮肉的声音,庄和听了都觉得疼,还是沉默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不说。哈尔墩一把拉住她,死死的箍在怀里:“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是觉得父亲合眼后他就是下一任大汗是不是?我从不比他差,这场争执,谁胜胜负尚且是未知数,我总要你看清,我绝非不如他。”
德勒克病重以来,这些狼崽子们没少跟对方呛起来。而草原上的民族一旦闹起来,少不得要斗殴的。王子们一斗殴,管辖的部落也跟着一起斗殴,俨然要打内战的趋势。
伊雷和哈尔墩这两位比起其他的,可就好了不知多少,再怎么,还是没给病重的老爹找事。
而庄和,说穿点,委身伊雷也是为了能解除圈禁,并且是在押宝,只要伊雷能上位,再熬死了那位王妃,庄和必然就是戈雅的阏氏,到那时候,随便寻个由头回到京中,再慢慢与阿翎清算。
哈尔墩见庄和这回安安静静待在自己怀中,心中大喜,低声道:“囡囡,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庄和嗤笑一声,还是猛地推开哈尔墩:“王子不必说笑了。我是你兄长的侧妃,虽说算不得你嫂子,但也不是你能侵犯的。还请王子打消这个念头吧。”
说罢,从地上拾起匕首,重新纳入刀鞘中,头也不回的去了。哈尔墩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沙包大的拳头紧紧握起,连青筋都突出来了。
却说庄和回了帐子,没由来觉得心累,也就和衣躺在床上。还没等进入梦乡,一股子大力忽然袭来,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失重感叫庄和立马睁眼,伊雷含怒的面容映入眼帘,床边还站着一个生得极为英气、肤色黝黑的女子,正是伊雷的正妃阿茹娜。
庄和是深宫中出来的,对这些女子间的争斗有着先天的直觉,就那样看着伊雷:“谁惹得王子这样生气?”
“侧妃还真是脸厚呢。”阿茹娜笑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么?”
“我不知。”被伊雷提溜着,就跟一个小羊羔似的庄和瞅着阿茹娜,“王妃是说了什么,叫王子这么生气?”
伊雷原本直接掐死庄和的心都有了,但现在看着庄和的脸,又可耻的软了,想要将这丫头狠狠甩开,又怕伤了她,只好尴尬的放手,别过头道:“你今日干了什么好事,还不自己招来!”
庄和低头揉着痛处,也就一桩桩一件件的说给伊雷听。说到最后,声音戛然而止。被伊雷催促道:“然后呢?”
“然后?”庄和一笑,换了个妩媚的姿势坐好,“然后就被王子给提起来了。”
伊雷不觉尴尬,看向阿茹娜,后者倒也处变不惊,笑道:“难道是我方才与哈尔墩碰上后,没有说上两句,便滚到别人怀里去了?我瞧着,侧妃似乎对于哈尔墩的钟情很是受用呢。”
原来是这个缘故……戈雅风俗与昔年匈奴相似,若是老爹死了,儿子可以娶老爹的媳妇儿;兄长死了,弟弟也可以娶嫂子。但现在伊雷还没死呢,哈尔墩就对庄和上下其手了,更何况两人为了汗位没少闹起来,新仇旧恨加起来,伊雷不炸毛才是有鬼呢。
阿茹娜不知道是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给伊雷说的,只是庄和可不是那么好拿捏的,当下发挥自己的技能——当年的泪包,虽说久不使用技能,但不代表哭不出来了。
只见庄和垂下羽睫,眼中水光潋滟,连声音都多了几分诚惶诚恐的哀泣:“原来是这个缘故,不晓得王妃是看到了什么?真的敢说我故意滚到哈尔墩王子怀里去了?”说到这里,她掩面哀哀哭着,委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