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事儿平息后,我便带着胤哥儿来见你,让他认一认干娘。”江氏心宽了,眼底显露笑意,将一个楠木盒子搁在桌子上:“这是胤哥儿的一点心意。”
水清漪推到江氏的身旁:“不必如此客套。”转而吩咐绣橘将一副赤金璎珞项圈拿来,给胤哥儿的礼。
江氏心中一喜,水清漪这是同意做胤哥儿的干娘了。毫不客气的收了下来:“哪有白占了干娘的礼,这东西,你用的着。”
水清漪盯着楠木盒看了半晌,便也没有再推拒。
江氏小坐了片刻,心底放心不下胤哥儿,便告辞了。
水清漪亲自将江氏送到府外。
小柳氏一直在一旁看着,酸不溜丢的说道:“大嫂出手可真阔绰,她出身小门小户,原以为没什么嫁妆,如今看来箱底殷实。”
二夫人冷笑一声,这可未必。水清漪掌管中馈有些时日,这赤金璎珞项圈还不知是谁的呢!
目光淡淡的扫过摆在桌子上的楠木盒,就是不知江氏送的是什么礼。
绣橘见二夫人紧盯着楠木盒,不动声色的上来将楠木盒拿着进了内屋,锁在了箱笼里。二夫人当即变了脸色,呸了一声,真当她会是眼皮子浅的人,什么都眼巴巴的想要?
这是将她当贼防呢!
小柳氏看着二夫人眼底的点燃一簇怒火,看了看空荡荡的桌子,心里明了,觉得极为可笑。她婆婆把水清漪当一回事,兴匆匆的过来劝告。可谁知人家压根儿就不稀罕,还将她当成贼呢!
“母亲,那东西是江夫人送的,大嫂难免会慎重。若是她自个的东西,也不会如此谨慎。”小柳氏四处打量了一眼屋子,多宝格上摆了不少的宝贝,压低了声线道:“屋子里无人,母亲我们快些回去。若是丢了东西,免得他们心里怀疑是咱们手脚不干净呢。”
二夫人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绣橘从屏风后走出来,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淬了一口,极为的不屑!二夫人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今日过来无非是想要敲打世子妃,而后来证实世子妃患病是不是真的。
水清漪回到屋子里,绣橘就将方才小柳氏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述给水清漪。水清漪嘴角微勾,淡淡的说道:“不必理会。”顿了顿,状是无意的说道:“将小柳氏掌管冬衣的事宣扬出去。”
绣橘会意,两眼笑成弯月,晶晶发亮:“是。”忙伺候水清漪去净房梳洗。
……
四夫人监守自盗,事情暴露后。她虽然还没有被分出府去,王府却已经没有再管他们。只是供他们吃穿,与每月的月例,其他便没有让四房插手。
四夫人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月例一到手里头,就被四老爷拿着出去挥霍得一干二净。她若将银子藏起来,四老爷便将她的衣裳拿去送窑子里的姑娘,将首饰拿去典当了!
可府里头的事物,没有她插手的份儿,自然捞不到油水。
如今,乍得听闻二房小媳妇从水清漪手中讨到了做冬衣的活儿,这里头的油水可不少!
“此时当真?”四夫人嗑了一颗瓜子儿,不确定的问道。她可不认为水清漪有这么好心,二房可是庶出!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粗糙的做工令她心底一阵厌烦。她好些值钱的首饰,都被四老爷当掉,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拿得出手。
府里就算打了一批首饰,都是各个院子里挑拣剩下,才往她屋里头送,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夫人,此事没有半句假话!”嬷嬷在四夫人身旁吹着耳边风:“您可是王府嫡亲的夫人,二房就是一个姨娘肚子里出来的老爷。要奴婢说管冬衣的事儿,如何也轮不到二房的头上。定然是二房里耍了什么花招儿,才夺去了这做冬衣的活儿。”
四夫人一向看二房不顺眼,听了嬷嬷的话觉得有理。平日里,二房惯会作怪,两面三刀,哪头都哄的妥妥帖帖。
“你去打听一下,她是怎得哄那小贱人开心的!”四夫人满目憎恨,这粗茶淡饭的日子,她都要发疯了!
“是!”
半个时辰后,嬷嬷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四夫人:“世子妃身子不适,听说得了治不好的病。二夫人领着小媳妇儿去献殷情,给世子妃分忧,世子妃这才将冬衣的活儿交给她。”
“什么?”四夫人立即弹坐起来,难以置信的睁圆大眼道:“你说小贱人活不长久?”见嬷嬷重重的点头,四夫人心下不安,二房老妖婆是打定主意要趁小贱人死的时候,将王府的管家权要去!
等小贱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