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太后,期期艾艾的说道:“丽妃与文小主关系极好,因此将文小主的被褥浆洗晒干铺陈在床榻上。她说这样,便感觉文小主依旧还在,因此这里平常不会有人来。”
众人感觉毛骨悚然,神态极不自然。
孟夫人脸色发白,想起她方才将女儿抱着放在床榻上,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内寝。
王妃面如死灰,天花是传染性极高的病,长孙仪在床榻上与人翻云覆雨,极有可能被传染。
“公主,您怎么了?”宫婢搀扶着脸色惨白的孟纤,焦急的左右瞧了瞧,生怕她哪里有个不适。
孟纤摇了摇头,声若蚊蝇道:“我有个皇弟也是得天花死的,照顾他的宫婢内侍,全都因此病去世。有些粗使宫婢,见着里头有些个好东西,便偷拿了去,没有几日,也染上了天花。我们今日在这殿中停留许久,就怕……”说到此,唇瓣颤动,不再开口。
众人心领神会,头皮发麻。奈何太后在,不好开口离开。
太后心里也觉着晦气,很不舒服。看了一眼四周,目光突然一顿,看到其中一个宫婢,脸色惨白,浑身颤栗。递给上官琪一个眼神,上官琪立即将宫婢带到太后的跟前。宫婢心里头慌张,上官琪拉着她的时候剧烈的挣扎了几下。
宫婢的衣襟被上官琪无意间拉滑下来,露出白嫩的肩头,上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吻/痕。
宫婢大惊失色,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
太后脸一沉,凌厉的视线紧迫宫婢。
宫婢吓得手脚发抖,她是新进宫的宫婢,并不知道这宫殿里住着的是得天花病的主子。心里害怕得天花,但是更怕太后,太后凌厉的视线落在身上,如芒刺背,浑身沁出了冷汗。在宫中有私情,是要被处死的!
“太后娘娘……奴婢……奴婢……”宫婢紧紧的捏着胸襟的衣裳,语无伦次。
“是你与长孙公子有了夫妻之实?”太后冷声询问,可经过方才的打量,这个宫婢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能耐!
果真,宫婢懵了一下,脸色灰白,涕泪涟涟的说道:“太后娘娘开恩,奴婢并不认识长孙公子。”
“那你身上的痕迹,如何而来?你若不如实交代,便将你送到慎刑司。”上官琪代太后质问出。
宫婢胆战心惊,眼底闪过惶恐,咬紧牙关道:“奴婢……奴婢被人强迫,并不是与长孙公子。”
“那你为何心虚?原来是你个贱蹄子构陷菲儿!你是哪个宫里的宫婢?”孟夫人走出来,听到这一番话,脸色铁青。
“不……不是,是那人将奴婢拖到这个宫殿……他说无人发现。今日里宫里宴会,主子都不在。他便将我邀到此处,若是不来他便要揭发我淫/乱宫闱。来了没有 多久,就有人过来了,他翻窗逃走,我要走已经来不及。就听见一个男子喊着曲小姐,随后就是娇阳,娇阳的喊着。”宫婢惨白的脸色,瞬间一片通红,吱吱唔唔的 说道:“大约一刻钟,便听见女子叫骂声,随后就是一阵打闹,我吓得藏进了屏风后。听到男子一声惨叫,就没有声响。我打算逃走,看到满殿的血,吓得双腿发 软,紧接着又有人来了。就是把孟小姐放在长孙公子的身旁,没有多久你们便来了,我趁机混在人群里,想要随着一起走。可是……”宫婢咬紧了唇畔,她被天花给 吓着了。
曲娇阳?
众人一怔,纷纷看向曲夫人。
曲夫人脸色青紫,怒道:“休得胡言,娇阳一直在我的身旁。”随即,看向太后道:“太后娘娘,方才臣妇带着娇阳在您的身旁,一直不曾离开,怎得会和长孙公子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曲娇阳羞愤,一副受辱的委屈模样。
宫婢偷偷的看了曲娇阳一眼,摇头道:“不是这位小姐,身段儿不像。”
太后眸光微闪,沉吟道:“你识得?既然如此,你瞧瞧这里头,谁的身段儿像?”
诸位千金纷纷变色,深怕被这宫婢信口污蔑!
宫婢紧张的吞咽了一口涂抹,睁圆了眼睛,一眨不敢眨,生怕认错了。可一圈瞧下来,身段儿几乎都相似。霎时,急的满头大汗。
她若胡乱指一个,若是错了,她便必死无疑。
孟夫人冷笑连连:“这贱蹄子胆大妄为,敢淫/乱宫闱,本就是死罪一条,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恐怕被抓现行,是想要将功折罪吧!至于那不曾说出名讳的男子,估计是信口胡诌。”
孟夫人话里头的意思很明显,谁敢和宫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