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她!
心里头怒骂水玉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如今想要补救,哪能那么容易?
“老爷……”
“侯爷,夫人与大小姐来了。”碧绿进来通传,打断了莫姨娘的话。
水玉莲双目猩红的瞪着碧绿,是这贱人通知她莫姨娘昏倒,父亲不闻不问。如今看来,她断然是被那对贱母女给收买了!
“请她们进来。”水守正摆了摆手,伸手碰了碰水远希的额头,滚热烫手。眼底蓄满了阴霾,沉着脸看向掀开珠帘进来的大夫人与水清漪。
“九少爷如何了?”大夫人走到水守正的身旁,看了眼水远希道:“老爷,孩子烧得这样厉害,怎得不请府医?烧糊涂了,如何是好?”
水守正冷哼了一声,怒道:“请府医何时要玉牌了?今儿个刘妈妈去寻你,怎得不见人?”
大夫人一怔,面对水守正的质问,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元庆神色匆匆的走来,跪在地上说道:“侯爷,奴才打听清楚了。刘妈妈今儿一整天在厨房里,与柳妈妈在吃酒。”眼角瞟向莫姨娘与水玉莲道:“晚间有人瞧见四小姐抱着九少爷从地窖那边出来。”
元庆这两句话,就道出了水玉莲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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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清除心腹
“噼里啪啦!”
水守正暴怒的拂落了桌上的摆设,脸色青黑如墨,锐利的看向水玉莲。
水玉莲脸上的血色刷的褪去,心尖儿一颤,扑通跪在地上。惊惶的辩解道:“父亲,女儿冤枉!地窖在南边,但是还有荷花池。九弟爱莲您心中最清楚,他没有胃口,想要自己去摘莲子,而后烧得迷糊,女儿便将九弟匆匆抱了回来!”
莫姨娘咬牙切齿,一同跪了下来,磕头道:“老爷,妾身知错。一时糊涂犯了错,您不再相信妾身,也是妾身自作自受。看在妾身伺候老爷这么多年的情份上,饶了孩子。妾身教女无方,自愿受罚!”
水清漪见水守正被莫姨娘以退为进说动,眼底闪过冷芒,上前一步道:“父亲何不将刘妈妈押来问话?”
水守正颔首。
元庆立即出去传唤刘妈妈,不到片刻,就将一个穿着上好料子,身材微胖的刘妈妈押了进来。嘴角还沾着油光,证明元庆之前的话不假。
刘妈妈被元庆按着跪在地上,看到满屋子的人,心底一惊,就知道四小姐交代的事情败露了。浑身抖的如筛子,得到莫姨娘递来的眼神,哭嚎的说道:“老奴冤枉啊,九少爷方才染了风寒,老奴就去寻大夫人,被魏妈妈给拦了下来。”
“侯爷,柳妈妈家的那口子说接近晌午,刘妈妈就在厨房里吃酒打马吊。”元庆慌忙说道,若是被刘妈妈糊弄了水守正,那么说谎的就是他!
水守正自是信得过心腹,又看到刘妈妈嘴角的油光,怒从心起:“疏离职守,杖责三十!”看着莫姨娘母女,眼底满是失望和愤怒。
莫姨娘面色煞白,刘妈妈是她的乳母,若是今儿个拖出去杖责了,定会影响了她在府里的威严和脸面。爬到水守正的面前,抓着他的袍摆,泪流满面道:“老爷,您相信一个奴才的话,也不相信妾身么?虎毒不食子,再狠的心,又怎么会对自己的骨肉下毒手?这么多年的恩情,老爷还不知妾身的为人么?”
水玉莲拉着水守正的袖子,满脸悔恨:“姨娘出身商贾,身份不高,她掌管庶务,自是有许多人瞧不上眼。姨娘在府里头谨小慎微,就怕出了一丝一毫的差错,让父亲没脸。都是女儿的错,女儿不该带着九弟去摘莲子。让人捡着话头,对付姨娘!”说着,睃了大夫人一眼。
水守正也知莫姨娘视水远希如命,大房只有她一个生下了儿子,水远希在,她的地位便不会动摇。断然不会下狠手!难道是乔若潇栽赃莫姨娘,又能顺势除掉水远希?
不能怪他这般想,乔若潇去镇国公府的时候,莫姨娘带着‘水清漪’一同去国寺上香。后来出了意外,莫姨娘拦着绣橘不许下山请大夫。等天亮的时候,‘水清漪’已经高烧不退,回到府中没有挺过来死了。
当时心中对莫姨娘是震怒的,但是乔若潇的态度激怒了他。加上莫姨娘的娇弱可人,生下他唯一儿子的份儿上,便没有惩罚莫姨娘,将事情圆了过去。他之所以敢这么做,笃定了乔若潇高傲的性子,断然不会向镇国公府告状,这些年来宠妾灭妻,才会相安无事。
他